李三见自己母亲竟出了屋,走来将其引至上座,问道: “娘,你怎的出来了,可得小心身子。” “你这逆子,还不快跪下!”李母手一拍案,脸被气得通红。 李三甚是不解,但还是扑通跪了下来,伏身道: “娘,孩儿可有做错何事?” “哼,你还不说实话,你简直,愧对你爹,愧对接纳你的监院!你竟在考察中做出舞弊之事,若非我得知了,明日你岂不是还要去行些烧杀抢掠之事!”李母一时气急,又开始咳嗽起来,连喝了好几口茶才压下去。 李三没成想这等事被母亲知道了,见她为自己气得身子都不顾了,又是倍感心疼,哭道: “娘,都怪孩儿那时心急,若这次秋闱孩儿没能入选,那又得再等三年,可娘您的病再不医治,如何能撑到那个时候啊!” 李母斥道: “我便是死了,也不愿见你为我干些偷鸡摸狗,不讲诚信之事!既你二位同窗都在这,你让他们明日替你辞学了罢,你给我在家好好对着你爹的灵位思过。” “娘,不可啊!孩儿刚考完秋闱,若是过了,还得应试明年的春闱,这就算春闱没过,孩儿也可寻个一官半职,就能替娘找来医官了。”李三发了急,跪着挪到李母身前,哀求不已。 苏宛见状,不由随之感伤起来,朝向苑东程洲二人问道: “若仅是考察抄袭,书院是如何判罚的?” 程洲回道: “休学三年,也即是说,三年后的秋闱不得入试。” “但至少不用被书院除名了。” 苏宛顿了顿,忽而心生一计,小声与二人谈论了一番。 谈罢,向苑东思忖了会,开口道: “李三,明日我会与监院上禀,你看这般处置是否有异议。既你已考了秋闱,在秋闱中也无逾矩之举,那若你秋闱中举了,证明不用抄鉴旁人也有能力,书院便留你,若你未中举,就自请辞学罢。” 李三跌坐下来,垂首静默了半晌,才重重点头道: “好,我听从斋长的安排。” 此一番令人唏嘘的风波结束了,三人皆是心中泛苦,不是滋味,相互道别回了家去。 程洲回了府后,序木见其紧锁眉头,一副心事沉沉的神色,以为是方舟书院秋闱作弊一事严重到令他受了影响,不安地问道: “公子,可是发生了何事?” 程洲摇摇头道: “序木,我们离开京城有多久了。” “回公子,已有四年了。” “四年……”程洲喃喃道, “四年我就变了这么多么。” 序木只见程洲嘴一张一合,却一字未能听清: “公子,你说什么?” “序木,我好像愈来愈不信任于旁人了。”程洲道。 序木看了眼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