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多涂了一层解毒药膏。 按她的养肤步骤,就算是被檀香熏了几十年腌入味的老和尚来了,估计也留存不了几分佛意气息。更何况她前后加起来,在禅房里只待了不足两炷香的时间。 这一缕缥缈檀香绝非她身上残留的味道。 容淖灵光一闪,当下顾不得疼痛,二度向雪爪出手。 肥猫刚揣到胸下的两只白爪爪再次被她捏住。 不仅如此,她还特地凑近去嗅。 雪爪端着一张高傲的猫大王脸,不耐喵叫,冷睨举止古怪,嗅得比它还像猫的主人。 容淖上下左右仔细闻完雪爪,紧接着又去骚扰已梦周公的胖狗飞睇。 飞睇亲近主人,被吵醒了也不生气,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近,耷拉一双没睡饱的眼皮任由容淖上|下|其|手。 容淖仔仔细细检查过一猫一狗,抚着飞睇毛茸茸的大脑袋,眼神晦暗,喃喃自语,“皮毛爪子都沾了檀香气息,你们昨日进寺了。那么,又是谁带你们出去的。” 容淖记得十分清楚,昨日入寺前,她为防随从中有眼睛,特地以飞睇雪爪闹腾惯了恐会冲撞佛门清净地为由,吩咐所有随从候在山门外看好它们。 傍晚她从山寺出来时,见随从们都在树荫下陪一猫一狗玩,遂没多想,更没多问。 也不知究竟是飞睇雪爪不服管教偷跑进过寺庙,皮毛间沾染了檀香。 还是随从中藏着有心人,为了顺理成章入寺监视她的动向,故意把飞睇雪爪放进寺内掩人耳目。 然后又赶在她之前,把它们带了出来,佯装无事发生。 ——皇帝之所以突然召她回宫,难道真是因为发觉了她私自外出? 在容淖思绪横飞间,轿撵已抵宁寿门前,平稳落地。 织金云纹轿帘掀开,一左一右两只手几乎同时伸出,想要扶她下轿。 是木槿与昨晚连夜返回王府的云芝。 容淖若无其事搭上云芝的手,径直往庄严清肃的宁寿宫主殿去。 木槿紧随其后,粉唇轻抿,眼底有一闪而过的不甘与难堪。 - 容淖一脚跨进宁寿宫正殿,打眼粗略一扫,见到满殿花红柳绿,并不意外,眼下正是众妃每日向太后请安的时辰。 待容淖按照规矩上前向太后请安时,这才发现太后下首坐的那位绯衣女子并非什么宫妃,而是新婚的五公主。 五公主一大清早出现在宁寿宫中,昨夜定是留宿在了皇宫。 新婚不过几日便回了娘家,想必新人之间相处不甚愉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