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青白毛掺灰,显然是次品,得到封赏的希望渺茫。 所以才需要另辟蹊径,让她要走海东青,就是揣度着以皇帝对她的宠爱,见底下人送的鹰贡能讨她喜欢,定会封赏献上海东青的捕手。 “公主不认识。”策棱没过多解释,“但请放心,绝对不是什么奸恶之徒,只是命数不好被流放去做了打牲丁。” 容淖没再追问。 垂睑思索起此事成功的几率,毕竟她刚在宴会上说了悖逆言辞,皇帝正恼她呢,明日八成不会消气。还有她白天曾拒绝过皇帝让她养海东青的提议,明日再反复无常跑去要海东青,会很奇怪,够不着策棱要求的自然不刻意。 策棱看出容淖的犹豫,疑道,“公主好像很为难?” “……你今夜没有赴金顶帐大宴?”但凡去了就该明白她为什么为难。 策棱微微摇头,“我遇事耽搁,刚从漠北赶至御营。” “一到就来找我了?”容淖挑眉。 策棱耳后被容淖直白的问话引出一阵热意,喉结滚动含含糊糊吐出一句,“是。” “那看来你要救的人很重要,这样也好,省得像我占你天大便宜。”毕竟要悄无声息把那三百多塔里雅沁回子弄下山,肯定并非易事,“好了,成交。” “……”策棱一愣,完全没想到她竟是这个意思。 眼看容淖又要关门。 策棱几乎是下意识动作,再次抵住。 容淖不耐,“还有事?” “没。”策棱干巴巴出声,“你就没什么话对我说吗?” 容淖没做声,眼神往策棱手的方向落了落,那意思很明显——是你拉住我的。 策棱呼出一口寒意,突然负气似的,嘟囔一句,“算了。” 大手松开了门。 但那门并没有立即合上。 策棱眼睛一亮,张嘴正想说点什么。 容淖的声音先传了出来,“对了,赶紧把飞睇送回来。” “啪——”门关得严严实实。 策棱白灌一嘴冷风。 回去的路上,策棱一脚踢飞不知谁团在路中央的雪球,一别几月,能在他一来御营就见上容淖他是高兴的,但不知为何,心里总有股不得劲儿挥之不去。 直到回到帐中,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今日见面没挨容淖的骂! 竟然没挨骂! “……” 策棱越想越唏嘘。 犹记得去年恭格喇布坦对他说看见一个骂人也好看的姑娘,他还在心底嫌弃恭格喇布坦指定有点毛病。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