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淖颔首。 两人边走边看,商人逐利,带到草原上来的好东西早同贵族们交易过了,拿到集上来卖的其实都是关内外淘换下来的滞销货物。 二人长于宫廷,什么好的新奇的没见过,没什么能入眼的,直到再次走回刚才容淖看过的脂膏摊子。 “刚才在看什么?”策棱问容淖。 “没什么要买的。”容淖淡声道。 策棱看看她,却掏出钱袋,顺手在最角落拿出一盒脂膏。 容淖看那小小陶盒上花纹十分粗糙,果断道,“我不要!” 策棱怔了一下,喉间溢出几声笑,“不给你用。” 摊主听见两人交谈,搓着双手用不甚流利的蒙语笑着搭话,“姑娘,那脂膏是给男人刮胡子用的。” 容淖:…… 摊主又调侃道,“不过他用了也是为了取悦姑娘你,和你用的没什么区别。” 摊主常年在塞外行走,知道这里的儿郎粗糙得很,习惯眉毛胡子一大把,认真修面的才是异类,他每次只带一两盒修面脂膏出关都不一定能找到买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估计也只有年少情热时会百般注意自己在姑娘眼中俊不俊了。 容淖僵住,被憋笑的策棱按着帽子领走,没让摊主继续调侃她。 回去的爬犁上,容淖木着一张脸。三胞胎玩累了倚在她身边昏昏欲睡,她无所事事,认真玩起那块玛瑙原石。 总之就是不想和策棱说话。 她还记自己被策棱掌着脑袋带走时,无意碰触到了青年发颤不止的胸膛。 笑笑笑! 爬犁穿风破雪行在原上,远远看见毡包长长的烟囱,理到家还有一段距离,爬犁却在一处很平常的地界突然停下。 容淖抬眸,以为是骆驼出问题了。 结果看到策棱翻身下马,神神秘秘冲她做出个噤声的手势。 容淖看看迷迷瞪瞪的三胞胎,皱眉压低嗓音,“你做甚?” “去个地方。”策棱凑近她小声道,“不带小孩去。” 容淖不情不愿爬上马背,策棱替她牵马,朝那座仅在晴天时能窥出几分威仪丰茂的远山方向而去。 当然没有走到山脚,顶多一刻钟时间,策棱便把缰绳交给容淖,他自己蹲下去随手扒拉原上积雪。 容淖眼睁睁看他从积雪里扒出几粒玛瑙原石。 “是这里了。”策棱示意容淖下马。 容淖置身白茫茫的雪原上,一脸莫名,“你缺玛瑙?” 策棱知道她这话是刺自己,好脾气道,“我们在这里找石头,最后如果对方手中有自己想要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