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跟着亭长出工的夷人、野人,老规矩,出多少工给多少粮。” “首李,亭长还要监督农事啊。” “咬牙坚持住,熬过这两年,什么都好说。妈的你们小时候那么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才吃了几天的白米啊,就怕这怕那的?” “……” 鳄人们都是愣了一下,一听老大这话还真是有点道理的。 对啊,以前我们日子更苦啊,不照样也过吗? “唉……老话说的好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 “嗯?!” 大舅哥耳朵一抖,眼睛顿时放着光,掏出了久违的小本本,在上面记下了这句话。 “主公,这是何人所言?” “先王,是先王的教诲。” “……” 一听妹夫这话就是超假的,老妖怪的确是威压一世,可老妖怪什么时候节俭过?跑去干齐国的时候,那叫一个败家那叫一个奢侈。 弄死鲁国一百多头牛,搞会盟差点没把鲁国搞破产。 他吴威王一生行事,从来都是很讲究牌面的。 节俭?!节俭个鸡儿,没有牌面的事情,他吴威王干过吗?! 哪怕是要死了,也干挺一个地区小强,天下震怖可不是说说的,掏出来都是一等一的牌面,生猛的很。 “水泥有了,生铁产量也上去了,人口总量也还行,长期财政也算良好……老子在每一条河上建十七八个闸门,再把黄河南堤修高十米,这样黄河还能南决,老子没话讲。” 最多河北彻底变成三不管草原地带,由着野人、蛮子继续放牧,但也比南决强一万倍。 听妹夫老板念叨着“水泥”“生铁”,大舅哥心情也是激荡,心想难道老板在江阴的时候,就琢磨着河伯的事情? 别人不知道,反正李解不想将来被河伯滋一脸尿,怎么洗都是洗不干净的。 当年还是工头那会儿,李解去过传统“黄泛区”,但凡没有高产良种、化肥、农药和现代化田间管理,单位亩产量,可能只有江南的十分之一。 黄河泥沙是完全没有营养价值的,泥沙淤积层去掉两米以上,居然能看到更“肥沃”的土壤,这种感觉,那是相当的复杂。 不过李总裁对于降服河伯,那是半点信心都没有,不过表现出来的感觉,肯定是自己“受命于天”无比牛逼。 小弟们只需要高呼“666”就行了,剩下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河伯真要滋尿,只能让他往河北滋,千万不要枪口一转,往河南也滋两下。 淹了现在的河北,也不需要他抗洪救灾,真要是要组织救灾,难度也小得多。 但淹了河南,那就是大问题,之前的大洪水,就已经让李解领教了,根本无法抗衡。 流民一旦起来,就是迅速自相残杀,最终大灾、大疫一起来,然后千里无人烟,处处有白骨。 要想对抗大自然,显然只有更加高效的组织结构,而这恰恰是李总裁没啥办法的地方,列国诸侯掌握的精英,想要为他所用,难如登天。 那就只能对内挖掘,自己培养一票听话管用的低级官僚,一年两年不见成效,十年二十年,总能开花结果。 “主公,河伯发难,终是未至之事,又何必顾虑太多?” 大舅哥其实也有点不解,于是好奇地问道。 横了一眼商无忌,李总裁眼皮微微耷拉:“我‘受命于天’是随便乱说的?这河伯还到底归不归天管了?” “……” 商无忌只要作揖行礼,你要是这么说,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嗓门大,你有理。 做咸鱼诸侯不让,找绝色美女玩,自己的颜值和社会地位又不过关,那就只能一统天下的样子。 可一统天下之后,肯定会有更多的绝色美女啊,这开销得多大? 干到老死,那肯定是金山银海的往里面填啊,这资源哪里来的?不还是得从地里刨出来? 那么既然这地很重要,又怎么可以让河伯随地大小便呢? 河伯是爽了,滋一泡尿抖三抖,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可被尿淹了的广大人民群众,总不能找河伯讨要损失吧,河伯都肇事逃逸跑了啊。 那么就只能向河伯的主管单位反映情况,跟河伯的上级领导,也就是“天”,说明问题和困难。 只要河伯还是“天”的员工,那这事儿就得说道说道。 “受命于天”的李总裁,那肯定得赔偿啊,这一掏钱,哪还有余粮养活辣么多绝世美女? 所以,河伯滋尿问题,怎么能不提前考虑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