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生活状况。 无一例外,都是禀明美旦,再由美旦吩咐人起草信件,再由美旦委派丘北女兵,发往汉东。 整个流程的核心,就是不绕过美旦做决定。 淮中城的宫墙内,有意见可以讨论,但一窝公主都是相当的聪明,大家都是地位不凡,那还不如老老实实贡着美旦。 更何况,李解那句“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在江淮大地上,非常有市场。 别说贵族们了,就是刚刚洗脱蒙昧和野蛮的“百沙”野人,都是非常的受用。 毕竟这年头,受惠于李解这条恶狗的存在,女性在社会生产中的重要性,非常非常的高。 连河工这种重体力劳动,都有健妇组队,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社会基础,整个淮中城在设置女性官吏的时候,其阻力才相对较小。 加上跟李解联姻的大大小小势力,多少都有点儿坏心思,本着女子大多没有知识这一点状况,有意推波助澜,消耗李解集团的资源。 只是这么一来,倒是出现了另外一个奇葩的现象,那就是当淮中城强推小学教育的时候,附近列国,尤其是蔡国和陈国,有大量中低层士大夫家族,都有小支、近宗迁徙往淮中城附近。 不一定是淮中城,但肯定离淮中城不远。 而这一次,和以往不同,这些中低层士大夫家族的小支、近宗,并非是为了个人前程来的,纯粹是认为,自己的女性后裔,可以获得更好的未来。 上升到这样一个高度,那显而易见在这样的群体中,李解即便是个另类异类,那也是个让他们感情上非常复杂的另类异类。 这涉及到一个家庭的小算盘,类似陈蔡秦晋的底层乡士集团,他们本该在这个被引爆的战国时代大放异彩。 可又因为各自家国为了称霸,又或者是类似魏操之流为了把持社稷神器,导致实际掌握权力的统治者们,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搞权力近亲化,集团化。 以往五服之内,都能尝到点甜头,但是现在,唯有父兄子弟的嫡系,才能真正成为核心圈。 这就倒逼着那些底层乡士集团,不得不另谋出路。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晋国的中行云,他本来是个上马治军、下马治国的全才,但特殊环境下造就的奇葩权力困境,反而白白便宜了李解。 而李解,全程就用了一个乌鳢而已。 中行云是幸运的,但更多的落魄乡士、武士,却不得不想出更多的办法来。 家中子弟年轻的,可以前往淮中城参加考试。 倘若不年轻的,子女还在成长期,那么只要看到淮中城的奇葩教育模式,他就能够看到未来五年的汉子国变化。 从一个底层精英的角度来看,家庭利益的最大化,是不需要考虑男女性别的,以往用来强化家族的联姻,此时此刻,不过是改成了接受淮中城的基础教育。 以他们的家底,完全可以供应家中未成年丁口前往淮中城的小学就读,而五年之后,或者更加长远一点,十年之后,他们的儿子或许可以参加考试,竞争或许会非常激烈。 他们的女儿,同样可以参加考试,可是难度,就未必有儿子那么激烈。 本就是相对较为特殊的精英家庭,此时不管男女,只要能够顺利“出仕”,整个家庭就能站稳脚跟。 以他们本就是乡士、武士的根脚,自然而然地,可以依托“地主”的优势,再从老家倒腾亲族。 此时的地位变化,不用多想,是会非常微妙的。 于是乎,在李解早就留了一手准备,专门为汉东地区积攒基础官吏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手头竟然额外多了一批传统人才。 他们是来自陈蔡、卫郑、秦晋的投机客,甚至可能还有狗蛮子中的大王、豪帅血脉后裔之类,但这些人,不从内心和感情出发,只从利益角度来看,反而要比楚国那些投降派靠谱得多。 讲白了,当他们这些底层乡士、武士选择李解的时候,就只能赌,赌李解越来越强,越来越牛逼。 赌赢了自然是风光无限,赌输了,也无非是损失两代人的积累,儿子女儿再返回老家找个人家联姻,也能继续苟活下去。 封地什么的肯定不用想了,老老实实以“国人”身份做个城市民,然后老老实实服兵役换取战功,这大概就是第三代人之后的人生。 不过,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赌输了。 “君上,此时调用柳营过来,会不会太过冒险?” “夫人有一点说得对。”面对沙东的疑问,李解拍了拍桌上的信纸,“安抚楚人,有时候女人可能会更有用一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