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条件。 齐军在阳关的物资准备已经相当的充分,此刻哪怕只是云梯撑杆无脑上,关上守军也是不能保证百分百打下去,因为城下两侧小门是开着的。 只要有一个齐军突入,就会产生恐慌,城头的守军,会想着是不是会有人冲上来夹击。 心理上的微妙,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大败。 所以此时此刻陬邑大夫子纥,是有点冒险的。 不过他连发动冲锋这种行为都有了,再干更冒险的,鲁军上下,竟然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好一个陬邑纥,齐军败了!” 城头,带着浓重吴地口音的甲士在那里观察着战况,阳关前方,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齐国部队就像是三波小蝌蚪,两侧夺门的小蝌蚪原本正要往一个洞穴里钻,然而突然就仿佛被人砸了一块石头在水面,然后四散而逃。 正面则是一大群小蝌蚪,黑压压正要冲上来,结果三波小蝌蚪,撞在了一起,喊杀声交叠,咒骂声充斥,只一刹那,齐军就形成了大混乱。 鲁军鼓声大作,关内大量民夫本来紧张到不行,此刻跟着关上守军都是大吼大叫,喊杀声冲天,当真是声势生猛,仿佛大军来临。 “前军已败!” “前军已败——” “前军已败!” 齐鲁口音雷同,此刻喊得吵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前后互相一脸懵,碰撞在一起之后,立刻形成了冲突。 后军一看前军“败了”,也是随大流地往后撤。 如此一拉扯,直接把二三十丈的阵型宽度,撕扯得七零八落。 陬邑大夫子纥一看,顿时大喜,连忙喝道:“快!快!随吾杀敌!随吾杀敌——” 战车再次启动,两侧小门之中,气喘吁吁的鲁军,原本是要准备守关了,一看这种变化,顿时又反杀而出。 紧接着就是大量民夫跟着出来摇旗呐喊。 以往鲁国是不敢让民夫这样干的,但是因为有汉使的副手们在此,这些民夫交由汉使的副手们带领,竟是编练成组,由每一个小组长率队,跟随旗号冲锋。 手中长矛还握不住的民夫们,踩着草鞋,一身麻衣,一窝蜂地叫嚣着,如此场面,更显得鲁军早有准备。 齐军阵地上,妫田一看这状况,更是大喜,原本想着,这一次齐军就是折损几十上百。 现在看来,这是要朝着十倍的量去啊。 数百上千的伤亡,虽然死得并非都是技击,可这些齐军甲士,那都是正规军,是五都豪族的嫡系,原本就是地方正规军。 混乱的场面,让原本已经上头的五都豪族们,都是愤怒无比,他们原本已经看到了阳关小门,夺门只要成功,这阳关,不就是顺利攻破吗? 现在的场面,损失之大,让不少郎官,甚至是大夫,直接拔出佩剑,无能狂怒地砍在各自的战车上。 “鲁纥匹夫,吾必杀汝——” 一人大怒之后,双目睚眦欲裂,这一次的冲锋,损失真的大了。 此时的战场变化,立刻迅速地传到了齐侯那里,传令兵再传战报的时候,齐侯神色依然微妙,还安慰道:“此非战之罪,谁曾想‘桃色猛男’乃奸诈小人也。” 齐国群臣的表情也是微妙,放在以前,主将要是战败,能有开脱? 齐侯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过? 再加上之前妫田砍了鲍氏子弟的脑袋,种种微妙的情绪,在五都豪族之间弥漫看来,偏偏发作不得,哪怕知道齐侯很有可能是打算借机敲打五都豪族,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应对。 等到一整天的零星战斗彻底结束,夜里回想战报的齐侯,一想到五都豪族的损失,竟是梦中大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