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盐需要消耗不少的柴火和人力,价格自然昂贵,只有这种在泥沙里面直接捡起来,夹带着淤泥的盐才会便宜一些。 百姓们大部分吃的就是这种泥盐,至于嫌弃它肮脏有毒性,那完全属于矫情,会被人蔑视。 其实这样的盐还真有毒,不过百姓舍不得吃,吃得少,也就没什么副作用了,毕竟再剧烈的毒也得看量。 李信他们面对的就是这么尴尬的境地,一大早派人出去购买粮食,结果,别说犒劳一下好不容易抵达邯郸的艰辛,连最粗鄙的粮食都吃不上。 所以别看这群人威风凌凌,其实饥肠辘辘,内心充满了担忧,赵人是真的能将他们活活饿死。 和李信一起来的副将蒙武小声的有些担忧地问道:“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觐见赵王的文书一时半会应该还递不上去,想要这几日就将公子政和范雎带走,恐怕不行,但时日一久,我们这样也不是办法。” 李信点点头:“先等出去买粮食的兄弟回来再看看情况。” 这时,一个小孩抱着一只公鸡摇摇摆摆地向这边走来,径直向府内走去,被李信的一个手下拦住:“什么人!” 褚太平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身体一整,小胸膛挺起,腰杆笔直,用十分奇怪的语调道:“我叫褚太平,今年四岁,家住邯郸褚家巷,爱好听 故事看动画片,特长……特长是爱吃。” 然后小脚在地上一点:“我爱微笑,嘴角上扬,性格开朗,阳光大男孩!” 一群人:“?” 褚太平抱着公鸡在一群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的注视中走了进去,边走还别撇了撇嘴,这些人让他自我介绍,结果又不理他,呆得跟鸡一样。 这时赵政也走出了房间,见到褚太平抱的鸡,连忙跑了过去,褚太平家养的鸡,炖起来味道老香了。 陆陆续续的,晋澜,公子丹他们也来了,如往日一样,磨豆子麦子,上午将生计维持着,下午制作纸张印刷一些书。 而李信也希望见一见范雎,结果被直接告知,那个秦使闭门研学,什么人都不见,别说他李信,赵王的人来请,都得让他们改天再来。 李信内心是难以置信的,这个秦使者也太逍遥了一点,他们呢,赵人连一口粗粮都不给他们,而这秦使气焰嚣张得连赵王都不放在眼里,这邯郸人是怎么容忍和放任一个秦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如此胡作非为? 难到让一个秦人骑在他们脖子上撒野,这些赵人也能忍得下去,和他们一路见到的赵人深恶痛绝的态度可一点不像。 李信眉头都皱了起来,他欲见范雎使用的可是秦诏,范雎自称秦臣,居然都敢拒而不见,这可是杀头的罪。 李信又对公子政说道:“臣奉王令来见范雎,若拒而不见,恐回去之后臣和范雎都不好交差。” 赵政“哦”了一声,然后掉头就往厨房跑,他的长寿玉膏应该已经给他盛好了,他得放十颗葱,可别给他放错了,还有好吃的豆沙馅,他专门灌了好多馅儿。 李信张了张嘴,他也不敢闯进去,公子政虽然小,却是秦王室,他礼数不得逾越,且这院子里面几国手持地母器皿的质子也不是好相与的。 只是李信从开了一条门缝的大门看进去了一眼,却是惊呆了。 那个燕国的公子,他在往灶台里面添柴火,还伸着脖子用嘴吹火? 还有那个楚国公子,在杀鸡? 还有其他几个公子…… 李信甚至揉了揉眼睛,富贵显荣,钟鸣鼎食的公子,这……这是在做什么? 况且,从未想过,一个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