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的衣袖,哭骂道,“我不要一人独活,我不要你死……我喜欢你……你说过的,战事结束便成婚。我心悦你,我要做你的皇后,你休想抛下我!” 眼泪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还有很多很多话想对谢玹说,但眼下没有机会了。 谢玹扳过她的肩膀,死死将她扣在怀里,深深地吻住了她。 他吻的那样用力,容娡几乎喘不上气。她什么都听不到了,也什么都看不到了,浑身上下都被这个人的气息给严密包裹住,冷檀香铺天盖地的灌入她的口鼻,她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人。 亲吻的间隙,谢玹在她耳边低低的喘息,从喉咙深处发出近似梦呓的呢喃:“……我爱你。” 一声又一声,缱绻而不舍,像是怎么都说不够。 “姣姣……我爱你。” 容娡浑身无法遏制地剧烈颤抖。 她捧住谢玹的面颊,吻他的下颌,流着泪道:“会有办法的……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谢云玠会逢凶化吉,平安顺遂。我们会在一起。” —— 容娡此次来到云榕寺,做好了长住的架势。一住下后,便命人四处打探擅长解毒的医者,连民间谣传的能生白骨活死人的神医也不曾放过。 谢玹对此倒是没什么反应,由着她上山下山折腾,自己不慌不忙,按时参禅清修,坐镇寺中,处理江东的政务,时不时派兵去清剿叛军的余孽。 民间传的神乎其神的神医,大多是打着幌子招摇撞骗,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名副其实的,却是对谢玹体内的毒束手无策——然后被谢玹请去医治民间盛行的瘟疫。 忙活了小半月,一无所获,容娡心里无比沉重,每日早出晚归,变得沉默寡言。 她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的情绪,唯恐心思缜密的谢玹窥觉到她的异样。 因着战乱,寺中的僧侣离开许多,偌大的寺院少了这些晨钟暮鼓的僧人,变得空旷冷清。 不过,当年与容娡交好的寂清法师并未离开。有时她心里难受的厉害,不想被谢玹察觉,便会找寂清法师谈心。 这日她谈心出来,走往青檀院时,迎面遇见两个熟人。 是前来寻谢玹一同商讨政事的李复举与魏学益。 李复举瞧见她,拉着身侧的魏学益行礼。魏学益瞟了她一眼,一脸不情不愿,但还是勉强以礼相待,躬身行了一礼。 容娡停下脚步,还他们一礼。 几人并不是很相熟,互相行过礼后,便继续各走各路。 但容娡走了两步,忽然想起自己的菩提手持落在了寂清法师处,便匆匆折返回去。 岂止那李复举与魏学益并未走远,容娡原路返回时,刚好听到魏学益烦闷的话语。 她心中莫名浮出一种极为强烈的直觉,驱使她不由得放慢脚步,侧耳细听。 “我和云玠的师父,就是上任国师,你晓得罢?他还活着的时候,曾预言云玠日后会为情所困,因为一个女子乱了心念,如今看来,着实灵验,我师父果真是神人也,当真是奇哉。” “你说云玠那样的人,分明自小冷清冷性,怎会被情爱迷惑至此?寻到解毒的法子也不肯用……”他叹息一声,“依我看,此女是否背负天命尚未可知,但可见着实是个祸水。” 李复举倒是神态自若:“君上如何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我不必庸人自扰。” 魏学益又是一声长叹,抬头看天,满脸怅然。 而容娡屏息凝神,听到此处,脑中“嗡”的一声,浑身的血液霎时沸腾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