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 “好。” 于是我懒洋洋地在院子里散步,他如从前一抱着小白跟在我身后,保持一步的距离。 我以为这不过是个同从前一样的清晨,我应该再过半个时辰去上早课,听太傅讲史,而后又看看那些文臣写的策论。 可并没有。 一个有些面熟的太监突然神色仓皇地来了东宫,跪在我面前. 我被请去了承庆殿。 其实我对那里并不陌生,父皇常常在承庆殿抱着我,同内臣商议朝政。 但那里总让我觉得无趣,往往听他们谈到一半,便在父皇的怀里呼呼大睡。 有时候会被父皇揪着耳朵叫醒,但同母后告过几次状后,父皇就再不敢了。 我在承庆殿见到了很多熟面孔。 可是没有父皇,于是我被请到主位上。 为首的老臣朝我深深一拜,叩头流泪道:“殿下,老臣有事要奏。” 父皇和母后失踪了。 两国交战,周国快耗不起了,便提出在边境和谈。 父皇和母后也不愿再与之苦战,便欣然应允。 和谈持续了很久,周国国君的确是诚心想谈判,可一向主战的大皇子竟然暗中派人绑走了父皇和母后。 现在他们二人生死不知,使臣要求周国交出帝后,可国君也不知道大皇子究竟将他们藏在何处。 大皇子越过国君,遣人告诉使臣,要大曜交出五十座城池,来交换父皇和母后。 老臣流着泪,将地图讲与我听。 我第一次痛恨自己没有认真听太傅讲课,连地图都看得迷迷糊糊。 但有一句话我听懂了。 这五十座城池是大曜的西北屏障,若真交了出去,周国只用月余便能打到京城。 所有人都在看我,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 我从前常爱同臣子们做鬼脸,他们从前都只是笑着看我,带着些无奈。 但那天,他们一个个神情肃穆,不像是长辈在看孩子,倒像是透过我,去看一位君王。 我毕竟是父皇和母后养大的孩子,自然不能让他们失望。 ...... 等走出承庆殿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茫然四顾,没有父皇让我烦躁的谆谆教导,也没有提着灯等待我们父子二人的母后。 正要一个人走进黑暗里,却听见一声很轻的“喵”。 小白敏捷地跃上我的肩。 过去我总嫌它重,霍临渊总在我发怒前把小白带走,揣在怀里。 可是这一次我没有动,尽管肩上的重量让我觉得沉重。 霍临渊在殿外等了很久,他识趣地没有问我,只是为我披上披风。 “殿下,夜里凉。” 凉吗? 我怎么感觉不到。 见我还是站着不动,霍临渊竟然把我用披风裹着,抱起来。 我听到自他胸腔传来的声音,当年他不过是个少年,声音也还残存着稚嫩。 “殿下,我们去甘露殿,还是东宫?” 小白落在我怀里,用它亮亮的眼睛看着我。 我弹了弹它的脑袋,压抑住哽咽。 “甘露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