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进糯米消化,应该不会像之前那么难吃了。” 白露想象了一下味道,出言安慰:“感觉应该挺好吃的。” “你别鼓励他。”孟道生赶忙阻止,“他最近没事就住煎药房,小心他感激得端奇怪的汤药给你喝。” 白露脑子里出现一个往坩埚扔人参枣核蝎尾然后坐板凳上拿个小蒲扇摇啊摇的魔男版熊师兄,低头忍笑。 “师弟,那怎么能说是奇怪的汤药呢!”熊子琪笑着解释,“那都是我早年云游的时候收集的民间偏方,正在测试改良版的药方。” “师兄你明明研究毒药或是火神派更有天赋吧?” 三个人说笑着把粽子都包完了,晚饭后白露跟着他们去做晚课,听他们奏道乐、念经,念的速度太快,她脑子没跟上。她九点多开始睡觉的时候担心自己睡不着,可能因为忙活了一天,一觉睡到了五点,刚好和他们作息一样。 看她昨晚晚课有点难熬,熊子琪拿了本《清净经》给她。白露之前没看过,就在他们做早课的时候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 看到“既惊其神,即着万物;既着万物,即生贪求;既生贪求,即是烦恼”的时候,他们刚好也念到那儿。白露盯着这几行经文思绪万千,越想越远,早课结束后吃了早饭去收艾草的时候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孟道生有点汗流浃背,心想师兄这随手拿本经给人可别把人一下看得看破红尘想出家了。转念一想又觉得想出家也行,直接拐过来奏表给祖师爷结婚,让那些盯着她的男人全都断了心思。 种艾草的地方离道观有点距离,要走二十分钟左右,有对信众夫妻专程赶过来帮忙。几个人从七点半开始,忙了一上午,终于在十二点前把好的艾叶全摘了送去阴干。忙活到快一点钟他们才吃饭,吃完那对夫妻就走了,白露冲了个澡午休了一会儿,坐在那儿发呆。 苏道长看她一个人坐着,拿着个放了几块点心的碟子坐到她旁边,问她吃不吃。白露摆摆手,苏道长就问她要不要和自己聊聊。 白露犹豫半天,开了口:“苏道长,人真的有命吗?比如真的有人天生‘丧门星’什么的。” 面目慈善的中年女子呵呵一笑,问她:“你是怎么理解命的?” “大概是......各种因果的集合?” “我大概赞同你的观点,”苏道长说,“但我觉得,所谓‘丧门星’不是单单是那一个人的命。整个世界的因果构成相当复杂,又很简单。就像佛教里说的,因缘际会,缘起性空。” “如果把我们目前所处的这个世界假设成大学的话,每个人学校不一样、年级不一样、专业不一样、选的课不一样,考试和作业的内容也就都不一样。这个期末周结束了,有的人大四,都考完了、因果散尽了,就六根清净走出考场,从大学毕业了;没考完的人就继续去下一个考场,挂科了就重修,直到都考完为止。”苏道长笑着补充一句,“不过这个大学人人都能上,还没法退学还非得拿到毕业证就是了。” 白露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有点似懂非懂的:“谢谢您......我可能还要想想,感觉被您捞了一把但是还是挂科了......” 苏道长被她逗笑了,站起身来拍了拍灰:“如果需要时间,那就给自己时间。让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别着急,也别逃避。” 孟道生从房间出来就看见她俩在聊天,没有打扰,直接干活去了。干完活后坐在那儿的白露不见了,跑到师父的书房里想问问什么情况。刚踏进去一只脚,听到声音的苏道长就直接赶他:“年轻人的事自己折腾去,等她自己开口和你说。” 刚从药房拿了东西准备去熬药的熊子琪看见孟道生四处找人,把他喊住:“师弟,找白露呢?她之前和我说准备去后面山顶上看看。你找着人了就把她带回来,快吃晚饭了。” 道观历史悠久,从山下到道观的石台阶修缮过,从道观到山顶的台阶还修过,七扭八歪的。孟道生顺着台阶往山顶上爬,看到白露坐在亭子里看着夕阳发呆,腿边还放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