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与中年人呲之以鼻,暗想:原来这小子真是拾人牙慧! 陈潜看到嬷嬷已经安然就位,又见到原来被笛声吸引住的众人还沉浸在乐曲声中,一见有人又要吹曲,还是一位俊美少年,虽然有点儿矮,但还是一位俊美少年,马上想走的没走,不想走的更加不想走! 个个儿瞪大了双眼兴致勃勃的望着。 陈潜心想,幸亏我小学学的笛子还有两下子留在脑海之中,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拿笛子该用左手拿还是右手拿,嘴应该嘟着吹还是应该扁着吹。 陈潜做足了姿态,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才鼓着腮帮子,把两只眼瞪得巨圆,两条柳眉倒竖,一吹 只听得尖利刺耳,如锅铲刮过锅底的声音冲天而响起,众人来不及捂住耳朵,却看见站在吹笛少年身边的那位护卫扬起了手,人人都看见了那少年袖中露出圆筒一样的东西,正在奇怪,一声铮响,圆筒中忽然间射出无数的黄锋一样的东西,直往身上招呼,他们来不及射避,几乎人人中招,低头一看,一只只小小的去了箭头的短箭或挂在身上,或落在地上。 众人正吃惊奇怪之下,都向屋檐下望去,却见那矮个少年做了一个鬼脸,指向那张着嘴合不笼口的高个吹笛少年,示意大家看过去奇变忽起,那刚刚还吹着笛的如青竹一般俊美的翩翩少爷不知道被哪位杀千刀的推了一把,一个狗吃屎,向黄土平地扑了下去,半天架的脸朝下趴在地上,起不了身,等他身边的随从手忙脚乱的拉他起来的时候,众人倏然发现,刚刚还俊眉修眼,清秀俊美的少年,脸上糊满了黑黄色的东西,狼狈不堪,只剩下一双乌黑的眼喷着怒火找岔儿般的望着那矮个少年,那叫一个惨啊! 人群之中有人终于忍不住大笑了两声,忙按住了嘴。 可笑有传染,忍是没有办法忍得住的,沉默了半晌,仿如暴风雨前的寂静,终于,轰天动地的笑声忽然间响彻了云霄! 不管是小媳妇儿,大姑娘,大老爷们儿,个个捂着肚子,咧着嘴,笑得旁边的屋顶差点被揭翻了。 陈潜笑吟吟的站在屋檐之下,背着双手,望着明言一张气得姹紫嫣红的脸,感叹道:“阿元,你看吧,你家公子爷我,当真是魅力无穷啊,魅力无穷!想不到如此的魅力无穷” 就连在一旁板着脸强忍住不笑的店老板和中年人,扑哧一声,望了望绷着一张花脸的明言,笑了两声,忙用手按住。 暗下黑手的林嬷嬷早不声不响的退到了陈潜的身边,陈潜回身望过去,那嬷嬷鼓着个老皱皮脸,故做端庄严肃,可陈潜看见她悄悄的揉了揉肚子。 唯一没有笑的,就是黄坡与他的主子明言了。 黄坡一张脸憋得通红,可还得扮出个担心担忧的模样,仔细小心的拍打着明言身上的灰尘,还想拉高了衣袖,帮他擦擦脸上的灰尘,被他用眼一瞪,不敢造次,心中却疑惑,自己一直站在公子爷的身后啊,公子爷怎么就忽然间跌倒了呢?不光跌倒,还脸朝下的跌倒了呢?不光脸朝下跌倒,还满脸糊得不知啥东西的脸朝下跌倒呢? 这地下原来也没那么些东西啊? 明言的怒火滔天般的升起,他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望着陈潜的模样,恨得咬牙切齿,冷道:“矮锉子,好,这一局算你赢!” 陈潜没搞明白,矮锉子,指的是谁?等他搞明白了,明言早大踏步的往外走了。黄坡在一旁跟着,边走边点闪哈腰的帮明言擦着脸上的污迹。 陈潜皱着眉瞪了陈元一眼,道:“阿元,你怎么能在地上撒锅灰呢?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