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潜跟随着她的脚步,一路向前走,琉璃灯照出两边树影重重,随着翠浓脚步往前,那灯影随着人影而走,让陈潜想起了一部宫廷大戏里面满是琉璃的长廊,人影隔着琉璃晃动,敲更的人一遍遍的敲响:三更了,防火防盗。 老祖宗的院子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两侧的房子依旧熄了灯火,只不过正厅里灯光通明,门却紧紧的关闭着,门边有两排守夜的人,人数比平日里多了一倍不止,透出隐隐的鬼崇来。 陈潜来到了门前,那些守门的仆妇们显然得到了指示,一言不发的打开了门,翠浓在前带路,陈潜跟着走了进去,阿元却被挡在了门外。 老祖宗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的慈蔼,她身着大红的锦绣对襟长袍,额头依旧戴着镶有金线的额饰,那额饰中央有一枚小拇指大小的翡翠玉饰,微一晃头,便绿光莹莹。 他看见自己的娘亲坐在下首,除了脸色略有些苍白之外,别无异样,心想,还好,赶得及。 别了她们两人,林嬷嬷与老。祖宗从不离身的那位嬷嬷也站在各自主子的身后。 自与月影斜观了残荷之后,陈潜。便让林嬷嬷回到了娘亲身边,虽然没说出什么原因,林嬷嬷却也一言不发的答应了。 见到陈潜走入厅内,陈夫人明。显一怔,脸上神色却有些慌乱:“潜儿,你怎么来了?” 陈潜尚未回答,却听老祖宗吹了吹茶杯里的茶叶。轻声道:“来了也好!”陈夫人脸色一瞬间颓废而苍白:“潜儿,你不该来。” 陈潜笑了笑,先向老祖宗行了一礼,再向自己娘亲。行礼,道:“孩儿身子有些不适,便提早回来了,得知娘亲来了老祖宗这边,便来向老祖宗请安。” 老祖宗慢吞吞的道:“你既然来了,想瞒你也瞒不。了,乖孙儿,你且站在一旁,看看老祖宗怎么行的家法。” 听了这话,陈夫。人脸色越加苍白,用眼飞快的扫了陈潜一眼。 老祖宗在这陈府有无尚的权威,可以说,她两个儿子的荣华全是她挣来的,平日里将这府里就管得严,仿若陈府的太上皇一般的人物,就连她的两个儿子对她轻描淡写的命令也遵从若趋,更另说隔了一辈儿的孙儿了。 陈潜却笑了一笑道:“老祖宗先别忙着行家法,徒儿叫了武师傅过来,有好东西给老祖宗看呢。” 老祖宗从来没有被人打断过话,今儿个却被自己的孙儿打断了,神情开始不愉了起来,把茶杯盖儿往茶杯上一放,淡淡的道:“什么好东西?” 陈潜一笑,道:“老祖宗可知道有一味奇药名叫艳知红?” 屋里红烛乱摇,摇得暗影微晃,老祖宗脸上却皱纹横生,却神色不变,揭开茶杯,轻饮了一口:“艳知红,我自然是知道的。” “我也是最近才听说这味奇药,据说是海里面生长的东西,如果上了岸,却要放在一种极特别的容器之中才能长久保持药效,具说当年,海家一家全是为皇上采办这种东西的,海边的渔人几十名下水,有时候却一天采集不到小拇指大小一块,这种东西可是一个稀罕物儿,具说放在那种特制的容器里面,时间长了,吸收了各种玉的精华,居然有返老还童的功效,老祖宗,您说这东西,奇是不奇?” 红木窗棂未关紧,一缕凉风从窗隙之间直吹了进来,陈夫人用惊讶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儿子,而老祖宗几不可察的手在微微发抖。 她砰的一声放下茶杯,望向陈潜:“莫不是我的好孙儿得了这么个东西?” 她目光似电,那目光一瞬间竟似鹰似鹫,但凡被她看着的人,无不惊慌不已,却见自己的孙儿依旧笑微微的仿无所觉的极诚恳老实的朝自己笑着,她忽然笑了,脸如菊花脸盛开:“乖孙儿,你是不是得了这个东西呢?” 陈潜点了点头,道:“这个东西,却不是我得的,是武师傅得的,前段时间,升弟弟不是送了老祖宗一件玉麒鳞吗?最近孙儿才得知,原来这玉麒鳞是一对的,其内腹用一种寒冰玉制成,外包以暖玉,却是用来盛那艳知红的容器,那艳知红孙儿是弄不来了,只不过这玉麒鳞,却还可以给老祖宗凑成一对玩儿。” 这个时候,有丫环在门外低声道:“老祖宗,武师傅求见,说是您让他过来的?” 老祖宗眼神阴暗莫测,道:“让他进来。” 又道:“把窗户打开一些,这些个熏香,熏得我头直痛。” 自有站在老祖宗身后的那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