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也是由布政使司、吏部,由朝廷与皇帝处置我,你若是敢对我不敬,你就是死罪!” 程瑁凝眸,刀起:“若是你等不死,那忠魂如何安息?!” 沉重的刀,狠厉地劈下! 叮! 黄汀蹬蹬后退两步,而周冠已被踢倒在地。 程瑁盯着黄汀,怒火中烧。 黄汀收起刀,看着程瑁:“指挥使,卫所将士没有职权处置文官,这是死罪!我也恨不得杀了这种没骨头的,可不能!” 周冠见得救,连忙起身感谢:“多谢黄千户。” 黄汀抬脚,重重踢在周冠胯下,看着倒地进气多、出气少的周冠,咬牙道:“连敌人都跪的人,算什么男人?不是男人,又何必留着胯下的鸟!” 周冠痛苦地抽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连呼吸都做不到,不知过了多久,才如溺水之人猛地喘了气息。 程瑁没有再出手,武将是没有职权杀文官的,擅杀文官这事传至京师,皇帝能饶自己,那文官集体也不会饶了自己,这种先例,文官是绝不允许开的。 “按照《大明兵制》、《兵部战时管制》、《五军都督府战时卫所职权》,现如今云南进入战争状态,卫所军士可以奉都司命令直接接管县城,县衙必须服从卫所军士所需所求,若有兵部、五军都督府文书,卫所还可接管州府!” “现如今兵部、五军都督府文书尚未送达,但云南都司的命令已然给出。现在开始,鄂嘉城交付楚雄卫管控,县衙协助城防事宜。楚屈,你来代父接管县衙,鄂嘉城戒严,每一户人家出丁一人,参与城防,自今日起,城门关闭,没有军令任何人不得离开,粮食物资,由县衙筹备……” 程瑁拿出了文书,转身离开县衙安排城防事宜。 楚屈起身,将妹妹楚灵儿拉了起来,擦去楚灵儿的眼泪,轻声说:“由你来为父亲、母亲、二弟守灵,我要去忙了,守住鄂嘉城,才不辜负他们的牺牲。” 楚灵儿低头,眼泪涌了出来。 就在鄂嘉城加固防守,天色将亮的清晨,云南府,云南都司内已是嘈杂声一片。 平西侯沐晟拿着一份文书审阅,云南都指挥使俞让盯着一份舆图,指挥使花英、师祷,指挥同知程宽,指挥佥事朱贵等人正在沙盘桌旁边商讨军略。 国子监监生郭钥、江尘、强敏、龚尼等人则五人一组,商议当下局势。 叮叮。 汤匙敲打瓷碗的声音传出,众人安静下来。 俞让看了看沐晟,见其点头,便将目光投向国子监监生之中,开口问:“郭钥,你们可商议出对策来?” 之所以是郭钥,实在是此人身份不同寻常。 郭钥是郭英第六子,郭英为武定侯,此人也算是名门出身,虽然轮不到他继承侯爵,但其家世在那摆着。 最主要的是,郭钥在这一批国子监兵学院监生中,是带队之人,他能成为领队,靠的不是郭英的背景,而是真才实学,是兵学院一次次考核! 国子监内部是不讲背景的,哪怕是藩王的儿子去了,也和普通监生一样没什么优待,该打就打,就退就退,一切以成绩与能力说话。 郭钥见俞让问,便走上前,谦恭地说:“现如今云南各地土司作乱,颇有大乱征兆。然仔细分析土司兵力、战力与作战特征,发现其过于依赖近战搏杀,作战时也缺乏方略,往往是一拥而上,以数量压人。我等商议之后认为,都司主力可以选择一处宽阔地带,引刀更孟主动前来。” 俞让皱了皱眉头:“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放弃一些地方?” 郭钥微微点头:“放弃若干州县,为的是将分散的土司兵集中起来一举消灭。现如今他们急切希望得到胜利,可以证明造反是有希望的,只要都司派人佯装撤退,他们定会主动追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