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一个月,过了两个月,过了一年,过了两年。 这个实验室里面竟然都只剩下他一个人。 后来想了想,他觉得这似乎是自己的错,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抱有希望,追求梦想。 谁能够把真正地把自己的志向和工作相结合呢,谁能做到同事是和你志同道合的伙伴呢?谁又能让你身边的人同时又是你的好友呢? 这个他早在几年前就应该了解到的事实,他竟然在这一天才意识到真相。 邵天宇有一种非常迟疑的,虽然莫名其妙地从身后打了一棒子后被迫长大的感觉。 但是让他觉得更加崩溃是这个道理,他竟然在自己已经三十多岁的时候才骤然发现。 但他后来突然发现,在这里工作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只要有时间他就可以继续自己研究的事业,其他的他可以稳定地拿着工资,每天只需要按时到这里来打卡摸鱼。 ——只是没有任何梦想而已。 他依然能够依靠着这份工作,稳定而安宁地活着。 和许多为了工作而承受着压力或者担心自己有一天失去工作每天惴惴不安的人来说,他也就好了太多。 他应该知足。 邵天宇一边想着一边打翻了自己的实验用的烧杯,好在里面没有什么东西,他伸出手把那个烧杯接住了,这时他听到了有人开门的声音。 他下意识就要去责怪对方,皱起眉头:“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做实验的时候不要随便进来——” 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站在原地看到了他十分熟悉的老师的面容。 “……” 他怀疑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才会把刚才自己回想起的所有和自己老师和朋友们一起在这里研究实验的日子此刻真实地投到了自己的视线里。 对方穿着他记忆中的那身白大褂,面容却不像之前那样年轻了。 他听到那个又仿佛熟悉又仿佛陌生的人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天宇,你还好吗?” 明明都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了,邵天宇却觉得自己的眼眶骤然一热,泪水竟然就要涌出来。 “老师。” 他这样对带了自己多年的恩师这样说道。 很快他就收拾起了自己的情绪开始和自己的老师还有乔瑜瑾说话。 哪怕是已经许多年没有在实验室里再见了,但是当他们重新聊起工作的话题时,就好像还在几年之前,如此地顺利流畅。 乔瑜瑾虽然是在座的里面职位最高的,但是说话却像小辈一样谦逊,他对陈老陈展志和邵天宇开口道:“这次参加了乔氏的股东大会,我已经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