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胜数,粗略算了一下,几乎晏明云有的,也都给了她。 对此,小霜小翠很是兴奋,拂清却无动于衷,不过陆氏却给气坏了,还特意跑去了晏老太太跟前质问了一番。 哪知晏老太太竟毫不心虚,且还说得头头是道—— “明珠是从咱们府上出去的,她的嫁妆就是晏家的脸面。不管明珠明云在出身上有什么不同,可嫁的都是王府,也都是侧妃,那么多双眼睛瞧着,自然不能厚此薄彼,尤其明珠还对明云她爹有救命之恩,那可是连陛下都知道的,如此一来,如若我们在嫁妆上亏了她,岂不等于故意给人留下话端,惹人戳脊梁骨?” 这番话说得好,竟叫陆氏挑不出个理来,满腔怨气没处发,竟生生给气病了一场。 然而如此一来,不过更加惹人闲话,道是她心胸狭窄,愈发没有从前贤惠了。 …… 无论如何,日子还是一天天照过,转眼之间,就到了腊月二十三。 距离晏明云出阁还没过去多久,府中众人对于姑娘出阁的流程也还算熟悉,照旧是一大早就起来忙活,天气虽冷,倒挡不住热火朝天的喜气。 如晏明云一样,拂清也花了好一番功夫梳妆打扮,等时候差不多,去了老太太跟前走了个过场。 此时,晏老太太,晏楚,还有晏明泽都在,倒没见陆氏的影子,听婢女们说,是她天冷引发了旧疾,身子实在不舒服,就不来送她了。 可明眼人都能瞧出来,陆氏这是已经撕破了脸面,连个样子都不肯做了。 不过也没多大关系,毕竟这是在晏家,关起门来外人谁也看不见。 而或许正因为陆氏不在场,晏老太太今日表现的空前亲和,伸手召拂清来到身边,亲自拉起她的手,叹道,“你离开这么多年,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原还打算今年咱们好好过个团圆年,哪知喜事来的竟这样急。不过姻缘就是如此,又有陛下御旨在前,咱们也只能遵从了。” 拂清心里头一阵冷笑。 真是难得,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把她当成晏家人看过,今日这番言语,是要打算认下她了? 啧啧,不愧是商家出身,老太太的算盘打得可真是溜啊! 但她懒得拆穿,只点头应道,“老夫人说的是,我都记下了。” 老太太也点了点头,又殷勤叮嘱道,“还有,记得从今往后好好服侍宁王,趁着王府里还没别的主子,争取早点诞下小皇孙。有空常回来看看,要记得,这里就是你的娘家。” 这里就是她的娘家……话可真是越说越直白,拂清都懒得冷笑了,这是怕她登了高枝飞走,忘了晏家? 呵,放心,晏家与她的恩怨还没完,她自然不会忘! 老太太又啰嗦了几句,眼看着时间已是不早,晏楚等不住,终于开口打断道,“母亲,明珠是个聪明孩子,知道怎么做,您就放心吧。” 说着又对她道,“明珠,为父知道你心气高,可那日的情景你也看到了,圣意当前,由不得咱们拒绝,不过无论如何,此番起点很好,也能看出宁王殿下确实很在乎你,望你今后再接再厉,总之一切都有希望,莫要妄自菲薄。” 拂清心间又是一嗤,是啊,想她一个不被亲爹承认的贱奴之女,竟能坐上王府侧妃之位,真可谓奇迹了呢! 她笑了笑,一字一顿的道,“请义父放心,我一定努力,不辜负你的期望。” 晏楚点了点头,正在此时,吉时到了。 她于是没再说话,任由丫鬟们盖上盖头,搀扶着上了花轿。 婚辇穿街过巷,颇为引人注目。 百姓无不驻足观看,一时间议论纷纷。 众人无不羡慕晏家,不过一个月间,嫁出去两位侧妃,如此一来,晏相爷与皇家的关系更为密切了;但亦有人对此不齿,道是再怎么说侧妃也不过就是妾室,商贾出身的晏家,最终还是低人一等罢了。 不过这些都与拂清无关,此刻她身披嫁衣,端坐在婚辇之中,只在思考一个问题。 待会儿见了面,萧钧要如何面对她?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