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什么酒和迷药都醒了。 他目不转睛,马不停蹄,只是想追上她,想要亲眼看一看,那究竟是不是心间的那个姑娘! 可她身轻如燕,眼看穿越大半个城池,速度竟丝毫不减,很快,便越城而出,而萧钧则眉间一凝,一夹马腹,也来到城门之下。 其时已近子时,城中居民早已入了梦乡,四周一片安静。 守城的兵卫们正也在昏昏欲睡之际,却忽然被骏马嘶鸣声惊醒。 众人一愣,这才知是有人要闯城门,本欲厉声呵斥,但待将人瞧了清楚,却立时不敢作声了。 ——马上之人身披玄色氅衣,墨发高束,眉眼威仪,不是昨日才凯旋的宁王吗? 这个时辰,他要出城做什么? 众兵正在疑惑,却听萧钧喝了一声,“开门!” 语声简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一时间,便没人再敢多问,慌忙将那沉重城门推开,眼看着他骑马出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城外是一片戈壁。 虽荒无灯火,但今夜月色极好,拂清还是能辨得清眼前事物。 她又跑了好一阵,直到再听不见身后的马蹄声,这才敢停下来稍歇。 夜风寒冷,她找了块可以挡风的巨石,扯下面罩,终于能大口呼吸了。 哪知还未待完全平复,却听身后冷不防的响起一道声音,问道,“终于累了?” 她一怔,忙回身去看,却见方才她拼了命要躲避的那人,竟一下出现在了面前。 月光如银,由他头顶倾泻,衬得那副面容极是清晰。 依然那般俊美,但此刻凝视着她,眉目间却透出隐隐的冷意。 拂清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终于反应了过来,后知后觉的拿起才脱下的面罩,一把挡在脸前,便要遁走,然而还未等挪动一步,却被眼疾手快的他一把扯住,又给拽了回来。 他眉间拢起薄怒,问道,“跑什么?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敢面对我?” 此时胳膊被他紧紧攥着,如此看来,真是跑不了了,拂清终于放弃了打算,咳了咳,哼道,“谁不敢面对你了?” 说话间,却挪眼看向别处,并不敢与他对视。 此时,因她拿着面罩的胳膊还被他攥住,那一张脸便再无法遮挡,直直呈现在了他面前,萧钧死死将她盯着,甚至不舍得眨一下眼。 半年多的光景,两百多个日夜,没有哪一天,她曾在他脑间消失过,如果说方才那一眼,还叫他有些恍惚,那么眼下将她真真切切的看在眼中,握在手中,曾经那些曾狠狠折磨他的情感,便如开了闸的洪水那般,瞬间倾.泻而出,将他彻底淹没了。 他欣喜又气愤,偏偏此时她还嘴硬,便不由得更加恼了起来,咬牙道,“既然不是不敢面对我,那你跑什么?” 拂清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真的不知如何面对他才选择遁走,此时微微噎了一下,慌忙道,“我是逃犯啊,你父皇亲自下令要追捕我的,方才你府上那么多侍卫,我不跑等死么?” 她还是那么嘴硬,他又怒却又无奈,半晌,恶狠狠的骂了句,“混账!谁敢抓你?你又何时知道畏惧了吗?” 他知道,这不过还是借口,她就是不敢面对自己而已。 可既有今日,她当初为何那般无情,连声别离都不道,说走就走! 真是个混账的女人。 拂清一噎,终是无言以对,又不敢去触碰他那灼热的目光,半晌,只得挣了挣还被他握着的手,试着道,“你放手,有话好好说。” 语气明显软了下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