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澈对外界的风言风语通通无视,在家也没提过这件事,态度是一贯的平和。 晚饭的时候他心情不错,夹了一大块红烧鲫鱼放到祁南碗里,忙碌了半个多月的心情好多了:“多吃点,我怎么感觉你还是那么瘦?喜欢什么菜就跟陈妈说,吃不惯我就再请两个厨师过来。” 祁南说:“没有,陈妈的饭很好吃,这半个月我确实胖了点,只是太不明显。” “喜欢就好,不过最近老在家里吃,明天带你去外边吃,能吃川菜吗?”安澈吃了块鱼肉,又香又软糯,入口即化,“要是不想出门,定制送来也行。” “哥。”祁南笑容里有些无奈,“您给我带了那么多点心,我都还没吃完,再吃真该胖了。” 安澈不赞同:“点心是点心,正餐是正餐。” 祁南眨眨眼:“好吧。” “我怎么很少见你弹琴?那琴房给你了,你可以随便去用,这段时间都只听你弹过一两回。” “是吗?”祁南捏着筷子,镇定自若,“确实该练练手了,这段时间生疏不少。” 安澈笑了下:“练不练都可以,看你。” 祁南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他们其实挺久没这样好好聊过天,自从那天以后祁南似乎同他疏离了些,他又忙得很,根本顾不上这些事,祁南也一直很安静地学习,没有打扰任何人。 马场的事也没有再提起过。 祁南也好奇,为什么安澈看起来像是完全不知道照片的存在,明明那件衬衫在第二天的时候已经被俱乐部的人送回来了,安澈是知情的,但连续好几天也只是一片风平浪静,几乎让他怀疑那张照片是不是他的错觉。 但很明显又不完全是。 他不知道安澈是不想追究这种小事还是在酝酿着什么,他猜不到。 饭后他踏入久违的琴房,这里陈设依旧,被佣人天天打扫,纤尘不染。 祁南细细抚摸这架华贵奢侈的钢琴,淡漠的眼里浮现的是半个月前季川云发来的短信。 “温明煦当初一度迷上了钢琴,几乎达到了痴迷的程度,他家里请了个老师来教,学了有大半年,于是安总亲自买了那架价格不菲的钢琴,装修了琴房,本想当做礼物送给温明煦,见面的时候提过一嘴,可惜啊,温明煦拒绝了。” “安总财大气粗,干脆把琴房当做摆设,只不过除了打扫的佣人和他自己,他从来没让别人进去过,你进去找找,说不定还有温明煦用过的痕迹。” 季川云还不知道祁南已经用过这间琴房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没想过祁南能进去看,不过谁知道,造化就这么弄人。 祁南按下一个个琴键,流畅自然的音调缓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