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君泽盯着已经长成翩翩少年郎的赫连承,控制不住红了眼睛。 从一个暗格里取出已经陈旧的锦囊,牢牢攥在掌心里哑声说道: “承儿。” “皇叔,我在。” 赫连承伸手扶住了皇叔的手臂,赫连君泽颤抖着手将锦囊递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你父亲留下的遗物,好好收着。” 赫连承从无数人口中听说过跟他父亲有关的事,无一不是夸赞。 说他父亲性格宽和,才能出众,倘若不是英年早逝的话,一定会是一代明君。 赫连承小时候模样跟他父亲很像,长大后要更像他母亲。 毕竟是赫连君泽亲手带大的孩子,也是皇兄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血脉,长相上相似与否都不要紧。 这一夜,赫连承听皇叔说了许多和自己父亲有关的事,等到后半夜才回寝殿。 皇叔醉了,执意要让他将传国玉玺带回去,赫连承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 等赫连承躺到床上的时候,隐约能听见外面的鸡叫声,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下午。 用膳时皇叔和兄长都没有过来,赫连承还以为他们是昨日喝多了酒,打算用完膳去看看他们。 刚好尝到今日膳房里做的一碟小菜爽口开胃,惦记着让膳房也给他们送去。 等赫连承用完膳,宫女们将桌子上摆着的膳食一一撤下去,竹倾突然在此时出现在赫连承的面前。 “陛下,这是王爷留给您的信。” 在看见这封信的瞬间,赫连承心中莫名浮现一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放在屏风后桌案上的传国玉玺。 拿起信封拆开,皇叔在信上说,如今的他已经能独当一面,无需等到十六岁。 所有事情皇叔都已经安排好,皇叔也相信他能做得好。 皇叔还说他对朝政之事并不感兴趣,忙碌半生后只想游山玩水,会定期写信回来,让他不要挂念。 赫连承伸手用力捏住信纸的边缘,攥出来了些褶皱。 之前的十多年里,一直都是皇叔挡在他的身前,一步一步的教他要如何走下去。 猛然间得知接下来所有的时间都要让他自己走,赫连承心底仿佛空了一大块,站在原地十分迷茫。 站在门口的时间太长,赫连承走到软榻上坐下,将信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 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开口小声安慰起了自己。 “无妨,我还有兄长在。” 虽然兄长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当帝王实在是太寂寞了,兄长和皇叔是他唯二能交心的人。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赫连承根本没办法信任自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