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的声音吵醒,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像平常一样朝着爸爸伸出手,用含糊不清的小奶音说道: “爸爸抱抱窝。” 时叙没理他,自顾自把地上的垃圾都扫干净,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盯着岁岁看。 这时候岁岁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低头扣着衣服上面的小挂件,装出一副自己很忙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房间里的氛围太奇怪,沈修宇也醒了过来。 确保两个孩子都清醒后,时叙这才开口道: “时岁彦。” “沈修宇。” 岁岁一听见爸爸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当即被吓得一个激灵,沈修宇也紧张的挺直了腰。 “吃了多少巧克力?” 岁岁跟小叔对视一眼,犹豫着伸出了两根手指。 时叙想到之前被扫掉的那些垃圾,脸色更冷。 “你确定只有两个?” “嗯……两盒……” 沈修宇小声交代了自己跟岁岁的‘犯罪事实’,岁岁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爬下床凑到爸爸身边抱住了他的大腿。 “嘿嘿,睡睡给爸爸,留了一块呀。” 说完献宝似的从裤兜里掏出了最后一个巧克力,递到了爸爸面前。 天气本来就热,巧克力已经融化,时叙将巧克力攥在掌心,看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岁岁,指着不远处的墙壁说道: “去那边站着去!” “爸爸……” “我再说一遍。” “不用啦,睡睡去那边站着呜。” 岁岁知道是自己犯了错,乖乖走到墙壁那里面壁思过。 沈修宇莫名觉得岁岁的身影显得有些委屈,弱弱出声道: “哥哥,是,是我带岁岁吃巧克力的,他本来不想吃的。” 沈修宇试图将责任揽到自己的肩上来,时叙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 “你也去那边站着!” “哦。” 小朋友摄入过多糖分对身体不好,还有可能会蛀牙。 牙疼听起来似乎也就只是一个小毛病而已,但是疼起来是真的挺要命。 之前岁岁在他面前保证好好的,每天最多只吃三个糖果,趁着他不在就直接吃了一整盒,时叙气到恨不得狠狠打他的屁股。 岁岁看似是乖乖在那里面壁思过,实际上眼神一直在悄悄观察爸爸的脸色,时刻注意爸爸到底什么时候能成功消气。 沈总一个人待了那么长时间后终于冷静了下来,律师已经带着离婚协议书坐上了飞机,预计明天就能到这里。 打算过来看看儿子和孙子缓解下心情,结果正好看见两个小家伙都站在那里面壁思过,耷拉着脑袋看起来还有点可怜。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