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这里的一切有关新法新制的努力都极有可能白费! 如今太子殿下亲至唐兴县,勘破了狄柬之的布局与阴谋,及时挽救了这次的国人审判,让李虎迫不及待想要确认,家乡的百姓能够真的解脱思想禁锢与奴役,成为有资格拥有美好新生活的人! 赵宁笑了笑,“这是当然。” “敢问殿下,卑职接下来该如何反击徐地主,反击狄柬之的阴谋布局?”李虎精神大振,摩拳擦掌急不可耐。 他是合格的大晋战士,知道自己在为自己的光明未来、子孙的美好人生而奋战,故而斗志坚定无所畏惧。 赵宁看向门外,问扈红练:“左车儿的差事可曾办好了?” 扈红练在门外抱拳回应:“一刻时间之前,左车儿已经带人归来。” “让他把人带进来。” 随着赵宁一声吩咐,青衣负刀的左车儿带着一票人走到了门外。李虎不明所以,赵宁已是起身出门,他连忙跟上。 “殿下,该带回来的人,卑职都带回来了。”左车儿抱拳回令。 在他身后的人群中,虬髯汉子面如死灰,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方姓官员的妻子则是两眼迷茫,尚且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站在屋檐下的赵宁指了指左车儿身后那些人,对渐渐有所明悟的李虎道: “这些都是人证,该有的物证在左车儿手里,待会儿他会给你,现在你有一刻时间向左车儿了解详情,之后就得立马回到县衙大堂,继续主持国人审判。” 李虎连忙躬身领命。 李虎跟左车儿等人交流时,赵宁背负双手走出回廊,这就打算离开县衙了,跟在他后面的扈红练问道:“殿下打算如何对付狄柬之?” 赵宁眉眼如剑声音冷冽,边走边道:“他想诛大晋的心,我便要他的命!” …… 一刻时间后,李虎回到县衙大堂,继续主持国人审判。 站在公案后的他环视众人一圈,面容肃穆嗓音低沉地道: “徐地主收买-官吏强占刘老实田产打伤刘老实之子的案子,本来已经有了结果,可刚刚状师跟查案人手紧急告诉我,案件有了新的人证物证! “诸位,这件案子,不是大伙儿想的那么简单,绝非一件普通的官商勾结欺压百姓的案子,而是由皇朝反贼跟地方权贵勾结,意图抹黑新法新制,愚弄皇朝百姓,动摇我大晋国本的大阴谋!” 堂中站着的徐地主,原先一直装着一副饱受冤屈的不忿模样,想要给众人留下一个自己确实无罪的印象,方便日后翻案时增强说服力。 当他听完李虎这番话,顿时如遭雷击,眼中隐藏很深的讥讽与嘲弄,尽数被不可置信的惊诧所替代。 李虎对他们的最深图谋都已了如指掌,他如何能不心惊肉跳? 刘老实同样是瞠目结舌,惊慌不已。 不等徐地主与刘老实反应过来,李虎将赵宁给他讲述的案情真相,一五一十的转述给了众人。 略有不同的是,李虎把查明案情的功劳归结到了状师跟调查人手上——这是赵宁的吩咐,目的是为了彰显国人的力量。 众人听罢李虎慷慨激昂、强压愤怒的陈述,无不深受震动,既为徐地主等人的心机与阴谋而惊悸,又为狄柬之这个罪臣反贼玩弄人心的手段而后怕。 刘老实见自己的底细被李虎扒了个精光,一下子吓得瘫软在地抖个不停。 他只是一介普通农夫,会牵扯到这件案子里,完全是被徐地主给的丰厚钱财给买通,东窗事发了自然恐惧害怕。 徐地主与方姓官员虽然也很惊骇,忍不住面面相觑,但他俩毕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见识阅历非是刘老实可比,心绪勉强稳得住,不至于立刻投降认输。 而且他俩自觉事情一直进行的很隐蔽,没有哪里出过可以让外人察觉的岔子与疏漏,虽然不清楚李虎到底是怎么猜到他们的真实谋划的,但一个区区反抗都头,一些状师与调查人员,还能对付得了狄柬之派来的修行者精锐? “李都头编得一手好故事,可这完全就是血口喷人,你刚刚说的那些东西,不过都是凭空捏造而已,可有什么证据?”方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