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都是第九军左营的校尉。 第九军左营,是今日第一个出战的大营。 与左营相比,第九军右营的表现就要好很多,战阵有所突破的校尉基本出自第九军右营,以及最后上阵只拼杀了一个时辰的第十军左营。 他们是轮换上阵的,在跟吴军拼杀之前,就被第九军左营的将士传授了经验教训,亲眼目睹了同袍奋战后的疲累、伤亡情况,心理有所准备,故而没有人再犯轻敌之错。 后面这两个大营的将士,就算没有取得战阵突破,至少不曾落于下风,让吴军讨到什么便宜。 赵宁看向第九军右营的校尉:“九军右营第三指挥使,你部在白日拼斗中突进了不小距离,虽然后来被挡住了,但确实给吴军造成了很大压力。 “你来说说,你部是如何在战阵上取得成效的?” 指挥使闻言起身,抱拳道:“回禀大帅,标下所部之所以能取得些许进展,都是因为麾下第四队作战得力。第四队队正就在这里,可否让他自己来回答大帅的问题?” 赵宁微微颔首:“第四队队正是何人?” 钱仲闻声起立,腰杆挺得笔直:“回禀大帅,标下第九军右营第三指挥第四队队正,钱仲!” 看到精神头十足的钱仲,赵宁露出了欣赏的笑容:“钱仲,我记得你,今日阵战之前,我跟你说过话。没想到你部今日表现这般优异。” 钱仲见赵宁还记得他,顿时大感荣幸,当即大声道:“得大帅勉励,标下所部岂能不奋力杀敌?没能击破敌阵,有愧于大帅称赞!” 赵宁摆摆手:“放松些,不必这么绷着,说说你部今日的战斗情况,让大伙儿借鉴借鉴。” “是!” 钱仲昂首挺胸,回答得铿锵有力,好似在与敌拼杀,话出口才反应过来,连忙暗暗长吐一口气,松了松肩膀: “幸得左营同袍提醒,标下在跟侍卫亲军交手前,就知道了对方的难缠。 “标下考量之后认为,我部优势在于修为,敌军优势在于甲兵,唯有趁将士力气完全时给予敌军迎头痛击,方有取胜的可能。 “标下率部奋勇进击,初时连破对方四个小阵,当时侍卫亲军已有惊慌之象,正当标下想要更进一步时,却被对手死死挡了下来。 “后续标下虽然又破了对方一个小战阵,但耗时太久,已不能给对方战士心里造成太大冲击力,也让他们有时间做出调整,稳住了心境与阵脚。” “再往后,标下队中锻体境圆满之境的修行者气力消耗太多,在击破对方无望的情况下,为了不耗尽力气让对方反攻,故而放缓了冲击势头。” 介绍完战况,钱仲想了想,主动补充道: “大帅,对面的侍卫亲军队正有些本事,临机应变不差,战法战术变幻灵活,与标下见招拆招,丝毫不落下风,甚至一度让标下感受到了不小压力,可见对方不仅训练有素而且不缺厮杀经验。 “从战场撤下来之后,标下一直在跟麾下将士讨论、推演破敌之法,暂时还没有必胜方案,可能需要与对方多战几场,进一步摸清对方的底细,才能找到短处破绽。” 赵宁听得很是专注,尤其喜欢钱仲的那番补充,虽然对方言语里没有什么高论妙语,但能主动总结经验思索破敌办法,这对一个队正而言就十分难得。 这就更不必说,对方还在刚刚结束战斗之际,就立马召集部属讨论推演破敌之法了。 能思考,才能走得更远。 赵宁现在考量的是,该如何解决钱仲抛出的问题,在侍卫亲军战力不俗没有明显破绽的情况下,尽快战胜对方。 “第九军左营的马子明指挥使等人,上阵伊始就一味进攻,右营的钱队正所部,一开始也是猛攻猛打,大体战法并无不同。 “但不同的战法却有完全不同的结果,这是值得你我思考的地方。”范子清见赵宁没有立即开口的意思,适时做出点评,引导众将校动脑筋。 众人见赵宁露出鼓励的眼神,陆续发表自己的见解。 有人说这是钱仲机灵,见势不妙主动收住攻势,这才让战阵没有陷入困境;有人说这是他们轮换上阵前,就对吴军战力有了心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