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想起前几天在荷兰,自己打翻了酸奶的事。 陌生男人的气息离得很近。 她别扭地把脸转到一旁。 谢策清短促地笑了一下。低声说:“你就这么抗拒我?我一直在想,你说救下你的人是我,你会觉得更幸福一些吗?” 他离礼汀很近,甚至能看到她小巧的鼻尖上摇摇欲坠的汗珠。 “我们试试怎么样,背着他在一起,你愿意吗?”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阵湿冷的雨后薰风,从门的位置往里面席卷过来。 江衍鹤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站在门外。 从下午礼汀下课以后。 他就一直没有找到她,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无人接听。 她没有回家。 为什么要逃走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谢策清回来了。 江衍鹤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谢策清身上有一股沐浴露的味道,上面正跌落着水珠,看上去刚洗过澡的样子。 他半跪在地上,没穿上衣,毛巾搭在肩上,视线和坐着的礼汀持平。 两人前面的茶几上,还有一碗姜汤水,里面散发着清甜的梅香。 温馨,暧昧。 好像他才是那个不速的闯入者。 礼汀眼睛还是湿漉漉的,溢满水雾地看着他。 她穿着薄毛衣和白色裙,纤细的腿搭在沙发上,长长黑发从侧边散下来,看起来纤弱又温润。 她心心念念的人终于来了。 不需要任何假设,只有那个人才可以。 第一次在船上看到他的时候就开始崇拜他,从崇拜到现在深入骨髓的爱,哪里还容得下什么假设。 江衍鹤穿着黑色连帽衫,侧脸被帽檐挡着,半隐在暗光里,就像在春天湿冷的夜晚,若隐若现地覆在阴影里的一截皎月,沉郁又孤寂。 在门口站定,楼外的风雨席卷着,把他的轮廓浸得有一种栉风沐雨的暗色和危险。 他眼神冰凉,只是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也许眼前的两个人,才是经历了重重磨难,终于相会。 最后在小屋里拥抱入眠的一对眷侣。 而他作为最恶劣的拆散者,最不合时宜的入侵.犯。 谢策清注意到礼汀专注地瞧着门外,转过头。 他也看见了江衍鹤,面有不善:“你来干什么,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 谢策清现在对江衍鹤,再无半点感激。只剩下渴望和他抗衡,和被他玩弄的怨愤。 他话音刚落。 门外沉郁又蛰抑的江衍鹤,看向礼汀,眼里暴戾消失殆尽。 他唇角上扬,露出了一点玩味又温柔的笑意。 “你想我来吗,宝宝?” -------------------- 第62章 归汀 ===================== 他叫出宝宝的这一刻。 礼汀很甜蜜地想。 如果是之前的他,他看到自己和谢策清单独呆在一起。 一定会说祝福或者恭喜,然后转身就走。 现在他眼睛里虽然带着戾气,但看向自己是温柔的。 是不是说明猫猫也给了他好多笃定。 让他可以信任和她的感情。 “哥哥。” 晕黄色的灯光下,礼汀的皮肤像是浸着蜂蜜的牛奶一样,丝绸一样静白。 她看见他,就冲他张开细细的手臂,充满希冀地回应他。 谢策清感觉到自己被一种不可名状的愤怒攫住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