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录音在一阵狂笑声中结束,震得我耳朵都有点疼。 虽然一直没有见过面,但通过几次交手,我心中大致勾勒出了钟表匠的画像。他大概五十岁左右,是一个时间观念和仪式感很强的人,喜欢井井有条的事物,可能有一些身体上的残疾,现实中是一个 老实内向甚至很和善的人,内心深处却有一种变态的使命感。 孙冰心目瞠口呆地说道:“难道他说的下一场游戏,就是那些警察的家人……” 我打断她:“别说了,咱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我们离开监狱,路上我用一条短信把情况简明扼要地告诉黄小桃,根据钟表匠的犯罪习惯,提供第二条信息的场地也只仅仅是过渡,所以我让她不必来增援,等我消息即可。黄小桃回了一句:“千万小 心。” 我看了一眼后视镜,宋星辰昨夜受了伤,手上还绑着绷带,可以的话我是不希望他再冒险,不过我们要去的地方在市区,况且又是大白天,应该不会遇上埋伏。 一小时后,我们来到磁带里交代的地址,那是一栋独栋的公寓楼,我们一走近就发现大门上用漆喷了一个向上的箭头,一个买菜大妈站在墙边抱怨说:“这谁这么没素质,往门上乱涂乱画,楼道里面也 有,真是太讨厌了……” 我心想,这大概是钟表匠留下的,不禁环顾四周,可惜这里没有监控器。 我们走进这栋楼,楼道里画满了向上的箭头,箭头一直延伸到楼顶。最后一道箭头在天花板上,指着右手边的公寓门,这么高难度也不知道是怎么喷上去的。 李晋丰不由分说,准备拿脚踹门,我忙拦住他,掏出开锁工具比划了一下,李晋丰愧疚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在广东当古惑仔收债的时候习惯了。” 我吩咐道:“麻烦你们在门口等一会,我有些事情要做,在我说进来之前,千万不要推门。” 他们点头答应,我用开锁工具鼓捣了几下,轻松地撬开锁芯,然后迅速推开一道小缝闯进去。 屋里一片漆黑,但这不妨碍我的视线。我看见两侧墙上密密麻麻地贴着照片,从地上的尘埃痕迹可以看出来,整个屋里的家具已经被搬空了,只剩了一把椅子,上面放着一部随身听。 这些无疑都是钟表匠留下的信息,但我暂时不着急去看,我掏出石楠点燃,在屋里熏蒸了一下,然后释放返魂香,一缕黑烟在空气中变幻着,勾勒出一道人型! 那是一个个头不到一米五,后背有点驼的中年男子,我注意到他的右手和左腿都空的,可是身体倒是很平衡,返魂香只能捕捉生物电留下的场讯号,对无机物没有反应。 因此我猜,这个男子的右手和左腿应该都是义肢! 这想必就是钟表匠的庐山真面目,我没有用手机拍摄,因为返魂香太敏感,闪光灯会把它们驱散。 我一回头,赫然发现返魂香中还有一个人影,只见入口方向站着一个个头一米七左右的老年人,从双手的动作看似乎杵着一根拐杖。 景王爷?不对,他的面貌特征和那个的景王爷略有不同。 我猜这可能是景王爷的长子景傲天,景王爷今年已经一百二十多岁,景傲天也不会太年轻,想必是个接近一百岁的老人,我不禁感慨,这一家人寿命真长。 其实世上活了最久的人有256岁,是一个中国人,从康熙年间一直活到民国。古代有大量的养生秘诀,景王爷的长寿或许也与此有关。 从两个人的站位、动作看,钟表匠正在对另外一个人汇报情况,显得毕恭毕敬。景傲天既然屈尊出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