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人、地三部,说粗浅些,就是浅、中、深三层。每一层的气感变化不同,执针者要能感受其不同,推针渐深,方得疗效。 眼下这种手法的传承不多了,不是因为藏着不教,是因为太难了。 大部分人,连针灸的气感都寻不到,又谈何分层?” 有西医忍不住道:“这也太玄乎了吧?还气感……不就是插针吗?” 西医这几年也大都学过些中医,对这些玄学实在嗤之以鼻。 李源呵了声,慢悠悠道:“外科手术也是手术,不就是拿刀切么?你敢不敢去做神经外科的手术?” “你……” 那位年轻的西医差点没噎死,论技术难度,神经外科和心外科是外科手术皇冠上的两颗最耀眼的明珠。 骨外科的手术在他们看来就跟木匠干木工差不多,至于产科的手术……也没好哪去。 神经外科的手术之难,是绝大多数外科医生一辈子都不愿去攀登的高峰…… 一群西医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这不是指着和尚骂贼秃吗? 而且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敢拿那神神叨叨的烧山火比作神经外科手术? 正当有人面色不忿想要训斥时,就听刚才已经奄奄一息的产妇忽然又叫了起来:“哎哟!我好疼……疼死我了!!” 有产科大夫低头一看,万分惊喜道:“耻骨开了,快快快,护士准备,进产房!!” 众人先是一惊,随后纷纷转头看向李源…… 卧槽→_→ …… 第94章 叛逃师门? 一行人匆匆将孕妇推进产房,不过五分钟功夫后,产房内传出啼哭声。 看着默默取酒精消毒银针,放回针盒的李源,廖老目光复杂到了极致,缓缓吐出三个字来:“透天凉!” 他身后有一中年医生,恭敬问道:“师父,什么是透天凉?” 廖老目光不离李源,感慨道:“上烧山火,下透天凉。自两种针法出现以来,历代名医都为此神魂颠倒,每位针灸大家都有自己的一套烧山火透天凉技法,或先浅后深;或先深后浅。或轻刺激;或重刺激。或九六补泻,或配合呼吸,或反复提插…… 一根小小的银针,比天书还难懂,数百年来医家争论不休! 而今天所见这种大补大泄,以催胎降的手法,上一回见到时,还是在建国前,在奖生公身边见到的。” 中年医生脸色变了变,奖生公,名施今墨,与孔伯华、汪逢春、萧龙友并称京城四大名医。 四人中,又以施今墨为首。 堪称当今中华第一名医! 眼前这个年轻的过分的年轻人,难道有这等惊世手段? 李源收拾好针盒后,见所有人目光都在他身上,笑道:“廖老,您是知道的,中医科是大方科,学海无涯,单靠一手针灸,差的还太远。我在中医界就是一个小学徒,您拿奖生公相比,实在是过于抬爱了。” 不等廖老开口,一旁产科女主任就忙道:“是不是学徒我不管,但你这手催产的本事不是假的。小李,你是我们产科急需的人才啊,你必须得到我们科来!!” 李源:“……” 廖老目光深邃,看着李源轻笑了声,道:“小同志,难得还这么谦逊。好,我想看看,你将来能走到哪一步!” 说话间,孙达也来了,带着一位模样原应该儒雅清癯,但颧骨处明显有一暗黑色骇人豁口的五十来岁男人走了过来,与众人介绍道:“这位就是产妇的父亲,咱们轧钢厂保卫处周云海周处长。” 周云海可能因为伤口原因,平日里不苟言笑,所以这会儿笑起来十分僵硬,不过眼里的感激之情明显,他挨个握手道:“谢谢,谢谢你们,大家辛苦了。” 产科女主任包向琴知道孙达的意思,她笑道:“周处,今天的功臣可不是我们,是这位李医生。别看他年纪轻,但针灸手段十分高超。连廖老都赞不绝口,尤其是催产针法。我刚还问他师父赵科长要人呢,可惜人家舍不得……” 赵叶红呵呵了声,李源忙道:“包主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