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小九。” 李振邦、李洛兮一起叫人:“外公。” 秦三柱看着漂亮到没天理的一双外孙,脸上的表情一下化开了,粗糙的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后,然后蹲下去,解开帆布包,拨拉出几件新旧衣裳后,从最里面拿出一块灰白格的手绢来,打开后里面是一叠大黑十…… “来来,给你们拿去买糖吃。拿上,是姥姥、姥爷给你们的!” 秦三柱一人给了一张,又把剩下的包好放进帆布包里。 还别笑,十块钱,绝对是大手笔了。 全中国九成九的孩子没收过这么大的零花钱。 小八、小九是真的被教育的很好,两人双手接过后笑的有些亲近的谢过秦三柱。 可能有血亲在旁,秦三柱胆气壮了些,豪气的对李源道:“不差钱,不去打工了!我过来看看我外孙、外孙女,就回去。” 李源呵呵一笑,对治国道:“带上外公和弟弟、妹妹去新园宾馆,见过妈妈后,再去鹏城宾馆。” 治国提起秦三柱的帆布包,笑道:“外公,咱们走吧。” 秦三柱看着三个人中龙凤的外孙、外孙女,高兴道:“咱们走!小八,你叫振西?” 小八眨了眨眼,道:“外公,我叫振邦,妹妹叫洛兮。” 秦三柱不能理解:“罗西?谁起的名儿,听着跟吆西一样。外孙女儿,姥爷给你起个名儿,怎么样?叫桂芝,桂芝好!” 连小八都快笑出了驴叫声,小九却笑道:“好啊,外公想叫什么都成,我都应。” 哎哟,把秦三柱高兴的呀。 等祖孙四人上车走后,梅长宁击掌悔恨道:“我怎么就没生出个儿子呢!我要有个儿子,现在就把小九抱回家去!” 李源莫名其妙道:“生儿子就有用么?就我这闺女,你自己划拉划拉,你们那一圈人里,谁家孩子配得起?一群乌鸦还想攀附凤凰怎么地?马不知脸长!” “草!” 梅长宁笑着爆了句粗口,不过也还是点了点头,慨然道:“确实没见过这么有灵气的。也对,你和秦主任的孩子,理应如此。” 两人就站在月台上,没有急着走,看着还未散尽的工人队伍往外涌动,梅长宁道:“你喜欢看这些,也不去开座谈会?” 李源点点头道:“上层的那些东西,过于高屋建瓴,没劲。就算他们都是对的,可我不喜欢,怎么着,不行? 再看看这些人,在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眼里,他们只是一个农民,一个工人,落在纸面上,只是一个数字。但他们每一个人,其实都是一个情感丰富的人,背后有各种各样的人生,有父母妻儿,有悲欢喜乐。 今年带我小儿子、小女儿再走一圈后,就安排十四岁以上的孩子,每个人暑假来这里的工厂干一个暑假,后年去港岛工厂,再去公司。一层一层的去接触,去观察,去感受。不是为了让他们学到什么,就是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丰富就好。” 梅长宁佩服道:“像你这么年轻,就在儿女教育上花费这么大力气的,真不多见。都说富不过三代,源子,你这是准备富过几代?” 李源笑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们家老太太那边富过多少代了?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没刻意的去让他们当什么精英,统治这个世界。过好自己一生就好,这就叫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梅长宁笑道:“成成,你是大哲人。不过今天晚上的晚宴你还是出席一下吧,包船王、李家成他们非常想和你一起吃个饭。” 李源哈哈笑道:“那群怂货,是想借着古老来压一压我。” 梅长宁苦口婆心道:“露个面嘛,你们两口子帮衬一把。特区的事,港岛的事,对古老的压力非常大,难以想象的大。还有人在翻宝钢的旧账,嫌花钱太多,造成了巨大的赤字。翻知青回城的旧账,说冲垮了秩序。现在特区更是一个火堆,群情激愤……源子,我知道你是支持改开的,可改开没那么容易,没那么容易啊。” 李源瞥眼这个双眼热泪的老小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