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忽然长叹一声。 秦大雪笑道:“二哥,怎么了?” 当年她在红星公社大杀四方时,李源就让李江、李湖兄弟几个带领民兵连当她的亲兵。 那段日子,好像还没过去太远。 李江道:“看看小七、小九,多贴心,再看看家里这群和尚,一个省心的都没有!要不是小七、小九出去玩儿了趟回来了,天天断官司都要闹大我们的脑袋。那群兔崽子没一天不打架的,后来还打起群架来了,大哥都快气倒了。哈哈哈!” 自己都气笑了。 秦大雪乐道:“小七她俩怎么管的?” 大嫂子声音还是那样嘹亮,哈哈笑道:“咋管?榆树条子都抽断了,往后面花圃一关,两个人噼里啪啦一顿打,哪疼打哪!哈哈哈!连打三天,白天打完下午打,晚上还加一顿餐,现在一个个规规矩矩的,学习成绩也上来了。只要一下雪,整个园子都清扫干干净净的。就该这样,年年都要回来!” 李池点头道:“不能一辈不如一辈,就算不如,也不能差太狠。老幺把孩子管的很好,汤圆和他媳妇,还把下一辈也抓起来,这个家就算彻底立稳了。” 虽然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可谁又不想家族代代传承下去? 即使是最朴素的农民,也有这样的盼望。 大嫂子道:“治国现在咋样了?别说个西疆媳妇回来……” 秦大雪又笑了起来,道:“都行。不过今年过年可能回不来。” …… 港岛,青衣岛。 李源看着自家小公爵摇摇晃晃的在地毯上走着,在他旁边是同父异母仅大一个月的哥哥李节。 经过一个月的小儿推拿,李思和亚特兰娜生的这个小家伙,算是缓过劲来,脸蛋也红扑扑起来,不似从前一脸死灰色,吸血鬼似的,一顿饭还没小鸡儿吃的多。 娄晓娥、娄秀她们在楼上收拾东西,明天的飞机。 李幸、李思、富贵、吉祥、如意坐在父亲旁边,娄志泽也在。 李幸对娄志泽道:“我以为你说的大收,是收回来六成。没想到全抛了,恒指都压下来一波。好在有外资涌入,又立刻拉升起来了。阿泽哥,有信号么?” 娄志泽道:“九零年八月二十四号,恒指两千九百一十八点为起点,一路走高。去年十二月十号,破一万点,今天破一万两千点。三年时间,涨幅百分之三百一十六点六六。没多少空间了,港岛经济底盘就这么大,除非大唐上市,还能吸引大量外资涌入,不然现在就是极限。盛极而衰,快走下坡路了。漂亮国的股市长虹几十年,是因为他们的经济天下第一,港岛怎么比?没得玩的,现在的股市里,泡沫很重。” 李幸道:“你觉得泡沫占多少?” 李源看向远远站着的长孙,招手道:“过来。” 李睿抓耳挠腮的走了过来,好怕,万幸,这回祖父没再提什么朱祁镇,可也没好多少:“你表叔的金融天赋,股市上的才能在港岛敢论第二,没人敢当第一。不管你想不想当股神,多了解一些总是好的。哪怕不想当,也要清楚,为什么不想当。” 所有的路都被封死了,李睿只能硬着头皮,在几个无良叔叔戏谑的笑脸下,坐针毡一样坐在一边听着。 娄志泽也看着李睿笑了笑,心里却明白,如果不是对这孩子寄予了厚望,姑父又怎么会反复提点,亲身教诲呢? 十多个孙辈里,这是唯一一个。 他没有多想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