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种眼神中充满了矛盾的情感,病娇的喜欢和厌恶紧紧交织在一起。 听到这疯子一般的话,顾澜潇拿着药水注入到针管里的手不由一颤,一种本能的恐惧从脚底直窜到头顶。 他替沈缘感到悲哀。 更难以想象,眼前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年,究竟是怎么在恶魔下生存的。 不过这个傻子迟早有一天会死。 顾澜潇这样想着,简单给对方处理了下伤口,止住不断流出来的血。 他站起身,将大团被血染红的消毒棉扔进垃圾桶里,这一切的流程已经熟练到让他有些麻木了,连声音都疲惫了: “有房间吗?把他移到房间去,我需要将他呼吸道里堵塞的血液清除,而且这里没法给他装上氧气瓶和吊针。” 俞修情被那满满一团血红的棉花刺痛了下眼球,夹着香烟的手指也不受控制地颤了颤,但这点莫名的情绪很快消散。 “祁云照,进来。” 他转身朝门口命令了一声,心里感到稍许烦躁,抬起烟猛吸一口,有意或无意地把半截烟头扔到那堆红棉球里。 一瞬间,垃圾桶里的东西迅速燃烧起来,连同染血的棉花也烧成了灰烬,只剩下几缕白烟袅袅升腾着。 顾澜潇立马拿过水洒在垃圾桶里,用一种无知的眼神瞪了眼男人。 “三爷,有何吩咐?” 祁云照恭敬地站在男人身旁。 俞修情用下颌点了点按摩椅上的少年,迈开双腿往外走,吩咐道:“把他移到我卧室对面那个书房隔间。” “是。” 祁云照点头,俯身抱起沈缘。 那件粉色蕾丝睡裙随着男人的走动轻轻飘荡,肩带也滑落下一大半,露出了里面粉嫩如玉的锁骨和大片雪白。 少年的脸上还有泪痕,小身子瑟瑟发抖,嘴里发出细碎的低吟,喃喃道: “先生……不要……疼……” 俞修情听到这母猫般的呻吟声,心头一紧,他侧眼看去,视线从少年的胸前掠过,看着对方衣衫不整、娇弱可怜地躺在别人怀里,顿时有些气愤难平。 “算了,我抱着。” 他声音冷沉,像是在宣誓主权,眼中满是占有,径直将人抱到自己怀里。 祁云照微微弓身往后退了一步。 忽地,他发现洁白的衬衫刚刚不小心沾染到了沈缘的鲜血,有些红。 他轻轻皱了皱眉,抬起指腹用力擦了擦,却怎么也抹不掉,只好拉紧了西装外套,遮住了那小块血渍。 毕竟他的上司不允许沈缘有任何东西留在别人身上,连头发丝都不行。 顾澜潇疾步跟在身后,看着少年春光乍泄的样子,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