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便在付白一脸懵逼的目光中,离开了酒桌,仅余姜子琉满脸陀红的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王大人!今日如此大喜,怎的不将新娘子带出来,与大家伙见上一见?”酒过三巡,所来的宾客兴致逐渐攀至顶峰,纷纷起哄道。 “哈哈哈哈!难得各位如此抬爱王某,也好,今儿个高兴,便了却诸位一桩心愿便是!”王员外亦是喝了不少,酒兴颇高道,“来人!带我那爱妾上来与诸位大人过过眼!” 今天王家的喜宴,院子内有乐班表演的歌舞,屋里相熟的才子聚在一起,有青楼请来的歌女陪着,偶尔赋诗一首,小酌几杯。女眷在今天也热闹起来,凑在一起,讨论着女红,胭脂,还有谁家公子长得最俊。 但此刻听的王员外这么说,却是纷纷转过头来,好奇的张望而开,想要一赌王家新姨太是作何模样。 原因无他,只是听说这位新姨太原本是莺燕楼的花魁,平日里一向白纱遮面,旁人难见真容。 但却不想今日里被王员外摘下桃花,要行那老牛吃嫩草之事。 但这些与他们都没有关系,他们关心的只是这滢心花魁,究竟是作何模样? 白裙不见,一身大红,其上绣了不知多少姹紫嫣红的各色花朵,好似是要极力突出这人的身份,是为百花丛中最艳丽的一束,花魁。 这日里滢心终是没有再以一身雪白的衣裙示人,而是一袭大红色的喜庆嫁衣,看来王员外对此亦是看的颇重。 但众人却是有些失望,因为花魁这日里的确是没有再面戴白纱了不错,但脑袋上却是蒙了好大一块红布,同样的百花争艳,却是较之以往更加难见了。 嘘声顿起,众人纷纷以此宣示着自己的不满,好似没能一赌芳颜着实是亏大发了。 “王大人,你这样便不厚道了,如此吊着大家伙的兴致,怎的又蒙上盖头呢?不妥不妥。”有相熟的人物对老朋友如此嘘道,毫不掩饰着自己的笑意。 王员外亦是面带笑意,他要的便是这么个效果,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不论是何种眼光。 本就吊起众人胃口的王员外,又怎会舍得这般快便失去这些焦点般的目光,只见他笑意莫名道:“唐兄此言差矣,这滢心花魁乃是我王某的新婚之妾,岂能如此轻易的抛头露面?” “王兄所言亦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如此行事,未免让我等吊着一颗好奇心,不上不下的颇为难受啊。”唐员外亦是笑着开口,唱着红脸道。 这时才有些聪明人反应过来,轻笑着这唐员外恐怕早就与王员外串通好了,一个唱着红脸一个唱着白脸,想要把大家的兴致都拉到最高呐。 但看出来了是一回事,说不说便是另一回事了,这种热闹,他们也乐的去看。 正当喜宴上众人的兴致达到最高点时,忽的后院传来一道高亢的喊声。 “走水啦!走水啦!” 于此同时,紧闭的大门被冲破,只见一匹匹快马奔入府中,踏碎了这一地的繁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