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怕得如何,将自己身边府卫又添了一层后就出门了。 她没叫裴羡与周念慈跟着,自家有她一个人去捧场就够了,这时候也不宜全家出动,能低调就低调。 今日众人也的确低调了许多,连笑都不敢大声笑,个个含蓄得不像话。 赵瑾在厅里与柔嘉长公主说了会儿话便去更衣了,只是刚出门不久就听见后头匆忙的脚步声,回头看去,正是定南伯夫人。 后者眼睛瞪得老大,其间怒气十足:“可算给我逮到你了!” 赵瑾眼神瞬间警惕,武雪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她前头。 定南伯夫人却仿佛没看见似的,径直走上前来:“夫人躲着我做什么,不过许久未见,想与你叙叙旧罢了。” “我们没旧可叙。”赵瑾没理她,转身继续走了。 “不就仗着是子行先生的姑母么?你有什么可得意的!若非为了子行先生,你以为我乐意与你叙旧么?!” 定南伯夫人气得脸色青白,脚步加快了些,却依旧被武雪与丫鬟们隔绝在赵瑾三步开外。 “胆小怕事,我能吃了你不成!”定南伯夫人冷笑一声,狠狠拍了一把武雪拦着她的手,“拿乔作态,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不成?!” 她似是气极了,直接拂袖离开。 赵瑾这才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眼。 她到底想做什么?? 赵瑾眉头紧皱。 “夫人莫要气着了,您不是要更衣么?”武雪上前扶着她。 赵瑾已经在犹豫要不要去了——她觉得自己可以忍一忍,定南伯夫人跟有毛病似的,可别是定南伯憋着坏想算计她。 如此想着,她脚下一转,已经往回走了。 虽然此举的确如定南伯夫人所言,有些胆小怕事,但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她宁可小心怕事一点,也不想一念之差坑了自己和家里。 正在这时,她隐于宽大袖袍下的手却蓦然被塞了个小纸条进来。 她微微一顿,随即不动声色地拢住手。 武雪依旧尽职尽责扶着她走向前厅。 回去后赵瑾便察觉到定南伯夫人隐晦而复杂的视线,她心下不解,但还是按捺住心思,与柔嘉长公主继续聊着。 今日来的人不多,当真是如成王之言,只当自己人用一顿家常便饭即可。 在场也都是有分寸的,低调而不失礼仪地用完膳后,意思意思看了看满月宴小主角便告辞了。 “可真无聊。”柔嘉长公主一边同赵瑾往外走,一边随口聊着,“本宫就没赴过这样无趣又乏味的宴。” “近来大家都事忙,心神早已被牵住,无暇分至旁的也情有可原。”赵瑾道,“若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总要没了规矩。”到时候摊上事的就是他们了。 柔嘉长公主皱了皱眉:“也不知待菡姐儿生辰能不能恢复正常,再这么来一回,还是本宫牵头,那可真要闷坏人了。” 赵瑾算了算日子,浅笑了下:“菡姐儿生辰还早,长公主放心便是。”哪儿能拖到那时候去,除非刑部尚书不想干了。 柔嘉长公主冷哼一声,片刻后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放轻了些:“此事未必会如何糟,你宽心些,严加防备便是,是狐狸,总有尾巴可抓。”六皇子又不是吃干饭的。 再有裴西岭和承恩公世子等人应对着,二皇子想如意难得很。 赵瑾点头应了声。 两人又聊了几句,直到到了马车前才告别,相继离开。 赵瑾上了马车,拿出藏着的纸条,一边展开一边问武雪:“定南伯夫人塞给你的?” “是。”武雪点头,“她方才的打闹似乎只是为了传这纸条,动作也很隐晦,连她自己身边的丫鬟都没看清,像是在防着谁一样。” 赵瑾没说话,而是看着手中纸条上的话:莫要携女赴七皇子妃生辰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