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河的模样。” 惜夏偏了偏头:“那该是什么样?” 赵瑾张了张嘴,半晌才道:“也没什么,情爱并非千篇一律,不过你与封总督似乎来往不多,如何会忽然喜欢上他?” “先前是来往不多,左不过是出门时会遇见,相处久了,便成了泛泛之交,而封统领离京赴任前曾找过奴婢表明心意,奴婢虽惊讶,却觉并无不可。” 泛泛之交,并无不可? 赵瑾觉得哪里不对。 “他待你如何?你是真心喜欢他么?” “他待奴婢不错,奴婢也真心喜欢他。” 赵瑾点了点头,惜夏总面无表情,多少有点面瘫,情绪也甚少外露,但这并不能说她没有感情这根筋。 相处这么多年,她也知道这姑娘是个情绪内敛的。 惜夏也知道她心里担着心,便主动说了许多。 封磊年近不惑,却依旧孑然一身,她与他的交集在很早之前,虽见面时间不多,但也算日久生情,要说有多情深不悔是假话,但到底是有感情的,惜夏自己也三十有六,没了年轻人那股浓烈的情意,她觉得细水长流也不错。 他们互相都是彼此唯一有好感的异性,顺其自然便走到了一起。 唯一差距巨大的是身份,但封磊与韩家至今也只面子情,双亲奈何不得,甚至都未曾相认,以他的如今地位,联姻或许要引得猜忌麻烦,娶了惜夏那就是孤臣纯臣。 至少在外人看来,纵然惜夏与赵瑾感情再深,一个丫鬟也当不起联姻之责,镇国公府说放弃就能放弃她。 赵瑾本想认惜夏为义妹也被后者拒绝了。 身份不一样,牵扯到的便也不一样了。 若封磊看中的是她这个人,身份便不要紧,而若封磊看上的是镇国公府,她也会叫他知道什么不该惦记。 当然,惜夏本人是更相信封磊人品的。 赵瑾也没再劝什么,惜夏有了归宿,她是真心祝福的,封磊为人正派,是个可托付之人。 在看好日子后,她便为惜夏备起了嫁妆。 与此同时,金宵也来同她道别了。 赵瑾倒有些舍不得这难得的人才,挽留道:“你有才有能,若愿留在我与大长公主门下,前程必然敞亮,也能助你侄儿许多。” 金宵笑了笑:“夫人好意金宵心领,只是金宵前半生皆为报仇奔走,如今得偿所愿,心头没了挂碍,便无意再钻营什么,京城仰之弥高,金宵不敢攀登,只愿游历河山,也为自己活一回,至于侄儿……男儿立于天地间,靠人不如靠己,且他究竟是不是我侄儿还两说,我无需承担什么。” “你倒是看得开。”赵瑾也笑了,“你既有了主意,我便不强留了,便祝你一路平安,余生顺遂吧。” “多谢夫人成全。”金宵郑重行了大礼。 赵瑾目送他离开,轻叹了口气。 她得力的手下又少了一个,漠北那边已经铺开了摊子,轻忽不得,她该好好寻摸人才了。 金宵孑然一身离开,随行只有一匹马。 出城后,他回头看了一眼,终于释然。 抬眼瞧了瞧天色,他便准备赶路,此时却忽闻一阵马蹄声从后方传来,不知怎得,他下意识勒住了缰绳。 微微偏头后,便瞧见屈三策马行于一侧。 他愣了一瞬。 屈三偏头一笑:“听闻金先生欲游历天下,不知可否带我一个?” “屈三公子何意?”他迟疑道。 “金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