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正是靠着画仿制画,村子里的人们从缺衣少食,到衣食不愁,盖起了新房子,供出了十几个大学生,摘掉了贫困村的帽子。 或许在艺术家们的眼中,他们是上不得台面的假画村。 但对于这些村民们来说,画笔就像是农民养家糊口的耕牛和犁具。 在村子里带起这个风潮的人名叫林敢,不得不说,他的命运与他名字的谐音“灵感”可以说是息息相关。 “咱们现在就是去见那个林敢吗?”徐行之抬眼看向了随行的基金会员工。 “对,他就住在前面的房子里面。”工作人员点了点头。 徐行之摸了摸下巴,咀嚼着林敢这个名字,他用手肘碰了碰一旁正好奇地四处张望的陆熹朝。 “林敢,灵感?这个名字倒是取得不错嘛。” 陆熹朝没听出徐行之语气里的揶揄,只是附和地点了点头。 老实说,他对于这个林敢其实是非常好奇的。 据说,他曾经从事仿制画将近二十年,总共花了不下十万张仿制梵高的假画。 十万张,多么可怕的数字。 对于一个正常的画家来说,或许一辈子都画不出一万张油画。 “到了,就是这里。”工作人员停下了脚步。 他走到虚掩的大门前敲了两下,很快,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就给他们开了门,然后热络地将他们迎进了屋子里。 刚一进屋,就能闻到一股颜料的味道,陆熹朝低头看去,屋子的中央摆着画架,上面还放着一幅画了一半的油画。 虽然林敢如今已经金盆洗手,不再继续做仿制画的生意,但过去十万张仿画对他的影响还是巨大的。 他如今自己创作的油画也带有非常强烈的印象派感觉,外行人不仔细看的话,很有可能把它认作梵高某幅不那么出名的作品。 “林先生您好,我是绘心基金会的员工,我姓刘,叫我小刘就行了。” “这位是陆熹朝先生,这位是徐行之先生,这两位就是本次基金会来进行考察评估的顾问。” 刘秘书简单直接地介绍了二人的身份。 林敢闻言笑了笑,伸出手想要和他们握手,不过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局促。 “你好,林先生。” 虽然来的路上还在调侃对方的名字,但真正到了人的面前,徐行之又装得一副人模狗样的。 “你好你好。” 陆熹朝也拘谨地和对方握了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林敢看他们的眼神中有一种很复杂的情感,像是羡慕,又像是感慨。 “两位都是艺术界的青年才俊啊,今天来我们这里,真是让人感到蓬荜生辉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