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别迟到了。”蓉儿“喔”了声没再多问,“姑姑,我今天和弟弟去跟谙达学骑马了,可好玩儿了,下回我们一块儿去好不好?”我摸了摸她的脑袋,“好,蓉儿教我。”蓉儿开心地点了点头,我笑了笑把她送进了屋,她房里的嬷嬷走出来,“格格这是去哪儿了,让奴才好找。”我微笑着道:“在我那儿,快些让她睡吧。”嬷嬷“哎”了声,而后拉着蓉儿进屋,蓉儿转过头对我眨了眨眼睛,我笑着也眨了一下。 …… “傅太医。” 我福身请安,他颔了颔首,“公子呢?”我道:“在屋里等您。”他点了点头而后跟着我走到房门前,我推开房门请傅太医进去,公子起身走过来给傅太医拱了拱手,他回礼后和公子坐到了罗汉榻上。我取来腕垫儿给公子垫在手腕下,而后去圆桌上泡茶。傅太医缓缓挽起了衣袖给公子请脉,我端着茶碗走过去,递到傅太医的一侧,正想拿起公子面前的茶盅去重新换一开,公子微微摇了摇头,我挪开手转身去书案上把笔墨和纸拿过来。 傅太医睁开眼睛看向公子,“这些日子夜里睡得可好?”公子道:“时醒时睡,有时一觉到天亮,有时半夜醒过来就睡不着。”傅太医点点头,“老朽照着上回的方子再新加一味安神的仁丹,公子夜里睡前服一贴,记得闲时多歇息不要太过劳神。”傅太医看了看公子的茶碗道:“眼下天越发冷了,绿茶还是少喝些为好,若是要喝茶就换一些性温的,像武夷岩,大红袍的一类的红茶即可。不过也不可多喝,公子的睡眠本就不大好,白间就更容易觉得昏沉,要是再借茶提神,睡眠就更加不会好。”公子微一颔首,和声道:“我都记下了。” 傅太医提起毛笔蘸了些墨将方子写下,搁下笔给公子过目,公子点了点头,“还是让真真随着您去抓药,您就不必亲自送过来了。”傅太医点点头,“也好,公子切记按时按量服药,能不骑马时尽量多坐轿,时常颠簸对肠胃也不利。”公子笑着颔了颔首而后起身送傅太医走到门口,我拿着药方和傅太医一块儿出了府。 后院儿东侧大街上的那间药铺是我们府里的私产,站柜儿的伙计也是府上的小厮,他们看见我和傅太医进来忙俯身招呼,“哟,您二位先歇着,抓好了方子回头叫您。”我点了点头而后将方子给王全儿,坐下后立马就有小厮给我们倒茶。 “傅太医,爷的身子没有大碍吧?” 他沉吟了会儿看向我,“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公子早年就犯过寒疾,又加上这些年处处奔波劳累,身子里的寒气就越积越多。如果能好好将养,也不是不会好转,可就是一直这样出入扈从,实在是对身子不利啊。”我越听心越沉,竟有些后悔问起这事来,傅太医道:“听说近日又要出远门了?”我点了点头,“才得到的旨意,皇上要起驾东巡,而且这一去就又是三个月。”他问:“可知道是什么时候走?”我道:“腊月初三。”他掰了掰手指点点头,“那没几天了,姑娘随行吗?”我摇了摇头,“公子这些年出门都是一个人去的,没有人侍候。” 他道:“这就是了,我去和明相回禀一声,姑娘最好同去,当值一繁忙就很难顾及自己的身子。姑娘在身边照应,至少按时服药的事儿能够保证,还有就是劝着早一些安置,不要时常熬夜。”傅太医顿了顿道:“其实,光这些还都只是外因,今后日日注意了也就没什么大碍。依老朽这些年对公子的了解,主要还是心里头不能释怀,长年累月积郁在胸,心里憋闷又发不出来,这可不是光靠几剂方子就能治好的。姑娘若是有法子,不妨时时规劝几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