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蝴蝶步摇上,即使我们都带着微笑。可是我知道,我们之间完全没有应有的信任。我们像两只可笑的猴子,被我们自己的算计莫名其妙地锁在一起。难道,这就叫做作茧自缚吗? 他说从未相信过我,难道,我就相信过他吗?与其说是相信他,还不如说,我相信自己的价值,自己手中的筹码,和自己精心的谋划。 在这一点上,我们,是多么的相似? 意识到这一点,突然间,我释然了。微微一笑,道:“王爷说的,不归明白。” “我知道你一定能明白。”宗政澄渊后退一步,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一会,笑道:“该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摇摇头,我叹气道:“光顾着看戏了,正事还没办。我现在的仪容可还能见人?” “很好。”宗政澄渊点点头,压低声音说:“经此一事,朱樱怕是一定要将你出之而后快了。凡事定要万分小心。本王不想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帮手,不过,若你真的死了,本王也不会为你报仇。你可记得了?” 点头一礼,我款款而笑,答应道:“王爷说的,不归都了解。此番若真出了事,那是不归命短,和王爷无关。王爷无需放在心上。” “如此,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宗政澄渊说完,想了想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万一她拿你的此番私自出殿做把柄,那该如何?” “放心。这只是小事。无妨。”我示意他放心。 “那好。”宗政澄渊点点头,对岳成歌使了个眼色,两人消失在园子里。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我知道我必须要回坤安宫一趟,对我今日进宫的行为有所交代,否则不等太后召见而私自离宫,我岂不是自己往刀口上撞吗? 边想着,边走回坤安宫。盈露正守在门口,见我独自一人行来,忙迎上来,脸上的表情也说不上是喜是忧。 到了近前,方板起脸来,重重一个嘴巴煽过来,怒道:“太后已经等你多时了!不是要你在偏殿侯着,什么时候跑出去了?太后玉体金贵,居然敢让她老人家久等,你不想活了是怎么的?不想活了也别带上我!” 苦笑着摸着脸,心道这一巴掌可真重。不过也知道盈露也是不得已,她先打了我,朱樱顾及身份大概不会太为难我。 想到这,我弯腰道:“盈露姐姐教训得是。是不归不懂规矩,太后那边,还望姐姐多多美言。” 盈露歉意地看我一眼,然后不再言语,只带着我往里走。 到了里面,看见朱樱怀里抱着小皇帝正逗着玩,看都没看我一眼。丰夜真立在一边,见我进来,冷冷地扫来一眼。 我跪倒在地,恭敬道:“民女笑不归,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樱逗着皇帝,闻言轻轻“嗯”了一声,道:“殿下呢?怎么不见过七殿下?” “殿下万福。”我顺从说完,匐地不起。 朱樱也没叫我起身,又道:“哀家刚刚便让盈露传你过来,怎么这么久才到?” 沉吟一下,我回道:“回太后,放才民女在偏殿侯着的时候,恰巧看到摄政王经过,于是问民女所来为何?民女回说是日前铺子里收了一件稀罕物,今日进宫特地献给太后。那王爷就说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入太后您的眼的。如此我就先让王爷过了一下目,王爷首肯了我才敢拿到太后您这里献丑。因而耽搁了一会儿,不敬之处,还望太后海涵。” “哦?”朱樱这才露出感兴趣的样子,将皇帝交给奶娘,转身对我道:“是什么稀罕物?拿来哀家瞧瞧,若真是稀罕,就不治你这不敬之罪。” 换句话说,要是礼物不好,就治我的罪?暗自撇撇嘴,我从怀中掏出盒子交给盈露递了上去。虽然我一向对玄镜的眼光有信心,但是我摸不准朱樱的心意,若她闭着眼睛就是说着黑珍珠不好,硬要我的命,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心中忐忑地等了半晌,听好“啪”的一声关盒子的声音。我心下一凛,知道我的判决来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