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随之是一声闷哼传进笑不归的耳朵。还未等她惊得睁眼,便又是几个连续的起落。 当一切好不容易静止下来之后,笑不归着急地一下子睁开眼,却被一阵头晕逼得眼前发黑,不得已又闭上,好半晌才能重新睁开,不期然撞进一双含着隐隐痛楚,却依旧闪着笑意的眸子里。 “你……”抬起手,扶上殇夙鸾勾着媚人微笑的唇角,手中粘腻的****像纠缠难断的棉絮一般裹上她的心。 那一瞬间,即使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但是她至少明白,他做了。 轻轻将血迹檫干,笑不归低头,借着从上面散落的微光,看到跌坐在地的殇夙鸾身上布满了细碎的割伤,深浅不一,却都缓缓地渗着血丝。 “你怎么样?”她有些惶恐地问。 殇夙鸾眨了眨眼,缓缓笑起来,道:“很疼很疼。不归帮忙揉揉好吗?” “哼。”还未等笑不归答话,附近的黑暗中传出一声轻哼,是宗政澄渊的声音:“在女人面前喊疼,丞相好深的修养。” 殇夙鸾轻笑:“你以为你不喊疼,不归就会多心疼你一些吗?” “不需要。”冷冷的吐出一句之后,是难以压抑的几声闷咳。 殇夙鸾眉目一转,嗤笑说:“不需要什么?不需要别人心疼,还是不需要不归的心疼。” 沉默一阵,宗政澄渊平复了呼吸,道:“与你何干。” “好了。”笑不归微恼地轻轻喊了一声,瞥见殇夙鸾额上细细的汗珠,又气又怒:“药呢?” “不需要。”殇夙鸾好看的眉轻轻皱起,竟然是同刚才宗政澄渊一般的别扭语气。 “在我怀里。”依旧看不见模样的宗政澄渊扬声,语气好像不那么冰冷了:“不归,你过来拿。” “皇帝陛下为何不自己扔过来?难道剩下的那只手也断了,残疾到只能靠女人翻遍你的身子去找药?”殇夙鸾语气越加清冷,甚至染了些微的杀意。 “那是我和不归之间的私、事。丞相无需操心。”宗政澄渊说完,又是一阵狠咳。 “你……”殇夙鸾正想说什么,却忽而闭上眼,急急地抽了一口气。 一边笑不归虽然脸色越来越冷,却一直静静听着,并不开口。此时方才轻轻抬手放在殇夙鸾自己下意识伸手按住的胸口处,重重一压,见他惊痛地睁眼,方才冷冷道:“还很精神么。” 不过,一边说着,笑不归却一边站起,循声向宗政澄渊走去,皱眉看着同样狼狈的宗政澄渊,伸手探进他的衣襟,一下子就摸到了剩余的伤药。 握紧药瓶,笑不归正要抽回手,却感觉自己的手被宗政澄渊握住,黑暗中他的眸子依旧明亮,正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沉声问:“无事?” 摇摇头,笑不归不动声色地避过他深沉的眼,站起走回殇夙鸾身边,头也不回地对宗政澄渊道:“腿没断的话自己走过来。走来走去的帮你们上药太麻烦。” 殇夙鸾闻言,忽而目光一抬,凝视着笑不归欲言又止。 “怎么?”感受到他的目光,笑不归奇怪地问。 “不,没什么。”殇夙鸾淡淡笑了笑,一向明媚的笑容里,浅浅含了一丝落寞。继而仰头对正走来的宗政澄渊道:“你可满意?” “尚可。”宗政澄渊吐出两个字,眸间似乎有笑意闪动。 笑不归自诩聪明,此刻却也看不懂两人的“眉目传情”,不觉心中有些发堵,各赏了他们一个白眼:“有功夫斗嘴,不如想想接下来怎么走。” “再往后就没什么机关了。这个地方因为向来隐秘少人有知,是以机关布置的并不多。我们发现的出口,也应该是无偿君子为了以防万一,为自己准备的。”宗政澄渊有些艰难地坐在地上,手掌一翻,一枚精致的戒指出现在他手中:“接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