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只有十七岁,为何却要背负如此沉重的宿命? “本宫说过,无论如何,会守住连章。”赫连长频幽幽地说,也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若是守不住呢?”一直没有动作的丰隐恻淡淡地问,起身回到床上。 赫连长频的唇动了动,似乎是说了什么,可是我们谁也没听见。 不多会儿,白凡带着许太医匆忙赶了过来,后面居然还跟着宗政澄渊,想是半路遇上的。 估计他已经知道战报上的消息,故而进来发现气氛不对也很镇定地见过赫连长频,然后立在一旁,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而赫连长频只是目光深幽地看着许太医,一字一句道:“这几天母妃身体不适,总是觉得疲倦,没有食欲,吃了东西也总想呕吐,喜欢吃酸梅,月事也已推辞了许多天。敢问太医,母妃,是怀、有、身、孕了吧。” 许太医确实来历不凡,面对赫连长频强烈的压迫感居然面不改色道:“听公主所言甚像。不过还需臣先请脉一看。” “太医请。请太医务必仔细诊脉。” “臣自当尽力。”许太医躬身道,随即落座手指搭上我的腕。 那种熟悉的手茧让我浑身一震,突然想起宗政澄渊的手上也有这样的茧,位置似乎十分相似。 “恭喜皇上,恭喜娘娘,恭喜公主,娘娘确实是有喜了。” 不待我仔细思考,许太医便跪在地上,三拜九叩地恭喜起来。 “这真是我连章幸事。”赫连长频依然逆着光,道:“殷卿,拟旨:承天赐福,储君将诞。乃国之幸,天下之幸。为感天恩,特大赦天下,除十恶之人,均可获释。另免税三年,普天同庆。” 宗政澄渊刚刚写好,赫连长频又道:“拟旨:原侍卫统领范白为左将军。封原左将军文戈为新任威武大将军,领兵十万,即日起程,务必夺回关元,守我连章河山。” 喘了口气,赫连长频又道:“传本宫口谕,前方将士忠心护主,奋勇杀敌。为感其忠义,免其后顾之忧,五品以上将士的家眷从今日悉数迁至京城,不论男女皆有俸禄。” 我在一边坐着,看着她连发三道圣旨,从昭告天下,到提升任命,稳定军心,鼓舞士气,最后又将那些将士的家眷软禁在京。举手投足从容镇定,丝毫不乱。若她是男子,今日的连章定然将会是不一样的局面。 一个储君,说白了,是一个儿子,对于一个王朝究竟有多么大的影响,我从那一日,才真正深刻地体会了。 刚下了旨意,一个太监匆忙走了进来,道:“启禀公主,阮丞相带着文武百官正等着公主前去议事。” 看来,说不定阮育黎也是打得着个主意,此次应该想逼赫连长频立那个私生子为太子。可惜被赫连长频抢先了一步。 自从我知道殷洛书是阮育黎的儿子、殷洛书竟然是宗政澄渊之后,以前想不通的事便一一便得分明起来。 想必阮育黎是想立了那个太子,再用自己的儿子和其替换。 我猜,这个私生子有可能也是一早就训练好的,行为举止大概与殷洛书很像,从为将来的调包打基础。 既然宗政澄渊能培养一个与殷洛书一模一样的暗桩,以他阮育黎一朝丞相的身份,训练一个与殷洛书一模一样的私生子也不是件难事。 这样,他便相当于幕后的太上皇,只要控制住自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