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青衣看了看满地的狼藉,垮着脸笑,“主子,那银票我可还没到手,付不起这饭钱啊。” 我笑了笑,对着一直藏在柜台后瑟瑟发抖,既不放心离去,又不不敢现身的老板招了招手,让幽韵拿了些银子给他,温声道:“不好意思,耽误了您的生意,所有的损失我们都会赔偿,这个饭庄算我们包下了。银子您拿好,麻烦给我们上几道菜,打了这么久,也都累了。” 掌柜看见幽韵刚才动手,有些怕她,但对我还算不那么惧怕,接过银子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怯怯地问道:“不知客观想吃些什么?” “青衣,还就来刚才那几个菜吧,我觉得不错。”我一边对笑青衣道,一边唤清肃:“站着坐什么?快来吃饭,吃完饭我们得研究怎么去洛微呢。” 清肃淡淡扫了一眼笑青衣,慢慢走回我身边坐着。笑青衣则嬉笑着同其他的店小二报了刚才的菜名。宗政澄渊则沉声问了我一句:“你要去洛微?” “是啊。”我点头,遗憾地说:“可惜不能和你回去参加你的登基大典。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身份去参加吧。” 宗政澄渊没说什么,沉默地看着面前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幽韵则一脸戒备地看着笑青衣,见他要坐下,轻轻踢了踢凳子,让他坐在离我最远的位置上。 笑青衣不以为意地坐下,见我们都沉默,也不多话,静静地坐在一边,只是笑容依旧。 菜一道一道地上来。伙计们端着菜小心地饶过地下的狼藉,没有人敢过来收拾。路上的行人探头探脑地向里望着,然后好像收了惊吓似的快步走开。 宗政澄渊的姿势向来高贵,就算饿了一天,动作也依旧优雅,不紧不慢。 我则不然,在经历了近一个月的食不知味之后,终于觉得自己的味觉回来了,那滋味实在美妙,也就不顾得形象了。 反正我从来也没什么形象,再加上一身破衣服,也不算奇怪。 酒足饭饱,我满足地长叹一声,对上笑青衣满是兴味的目光,笑道:“虽然你已留在我身边,又没资格同楼里的上层接触,但是传个话回去,不难吧。” “主子吩咐了,再难小的也得办。”笑青衣的笑得挺卑微,就算明知是假,居然也挑不出任何破绽。“不知主子要传什么话?” “就一句,”我扶案站起,微微低头看着没头抬头的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没说要见谁的人、见谁的尸,但是我相信他了解。 “我这就去办。”笑青衣身子一弹,向后跃出七尺,顺手拉过一个伙计笑眯眯地对他说:“把店门关了,不是说整个饭庄都包下来了吗?真是不懂规矩。” 那伙计吓得脸都白了,身子抖个不停。 “真是,我又不吃你,有那么好怕吗?”笑青衣轻轻拍了拍那伙计的肩头,回身对我点了个头,大步跨出门外,转眼没入人潮不见了。 我收回目光,问正指挥伙计上门板的掌柜道:“不知掌柜这儿可有闲置的屋子?让我们几个人将就一宿?” “有的。”不待掌柜答话,幽韵便站起来过来扶我向后院走去,边走边说:“这饭庄后面有几间客房,平时也用来做客栈的。我们一直都住这儿,早就留好主子的屋子了。” 我微微侧头,看见掌柜有点失望的表情,想必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