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佑帝终于心软了:“身为父亲,为儿子着想也是常理。罢了,朕就破例一回……” 哀兵之计,终于打动元佑帝了! 齐王心中振奋不已,满心期待地看向元佑帝。就听元佑帝说了下去:“如今宫务由云昭容掌管,就由云昭容代为下凤旨赐婚,让淑妃盖上凤印。” 齐王:“……” 云昭容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王皇后身边的走狗。 孙贤妃被罚窦淑妃被毒哑,宫中实在无人主事,云昭容这才有机会露了头。堂堂齐王次子东平郡王的亲事,让云昭容下旨赐婚,提起来都让人觉得寒酸可笑。 他费尽心思相求,以为终于令元佑帝心软松口。却没想到,换来的竟是这么一个结果…… 齐王用尽所有自制力,才逼着自己挤出笑容:“多谢父皇。” 齐王妃却没齐王这般的忍耐力,忍不住张口道:“父皇,云昭容位分不高,由她下旨赐婚,是不是太草率了些?说出去,怕是会被人嘲笑……” 话还没说完,就被齐王狠狠瞪了一眼:“住嘴!在父皇面前,岂有你多嘴的余地。还不快些向父皇请罪。” 齐王妃这才惊觉自己莽撞失言,立刻低头请罪:“儿媳一时情急冒犯天颜,还请父皇息怒。” 元佑帝的脸色确实不算好看,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行了,朕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齐王一家三口憋憋屈屈地告退。 元佑帝点头应允。 太孙也张口告退:“皇祖父,孙儿也该领着妻儿回府了。” 元佑帝却道:“陪朕用了午膳再回。” 齐王:“……” …… “哈哈哈哈!” 宫中发生的事,很快传到了魏王府韩王府。 魏王听闻此事的经过,顿时一阵仰天长笑,心中别提多快意了。 “老三阿老三,你也有这一天。”魏王越想越觉得解气,忍不住又哈哈笑了起来:“云昭容赐婚,哈哈哈!” 哪怕由孙贤妃窦淑妃代为下旨,颜面上也好看些。毕竟,孙贤妃是太子生母,窦淑妃是韩王生母。 无子无宠位分又低的云昭容算什么东西?也配下旨赐婚? 元佑帝还没消气,齐王这是自寻难堪啊! 魏王世子也笑了起来:“三皇伯倒是没敢吭声,谢了恩便领着袆堂弟回府了。” 魏王收敛笑意,哼了一声:“他打的什么主意,当别人看不出来吗?萧睿这辈子是完了,活着还不如死了好。他便想抬举次子。这才厚着脸进宫求旨赐婚。” 魏王世子目中闪过一丝冷意:“我们堂兄弟几个,自小就伴在皇祖父身边,这才得了皇祖父另眼相看,亲事上也颇为体面风光。袆堂弟常年待在三皇伯身边,如何有资格得皇祖父青睐。” 人总有亲疏远近。元佑帝也不例外。 常年伴在身边的几个皇孙,元佑帝疼爱的程度尚且不同。更何况,萧袆自小便离京,元佑帝总共也没见这个皇孙几面。感情远远谈不上深厚。 “齐王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魏王幸灾乐祸地笑道:“我们就等着看热闹吧!” 魏王世子略一犹豫,才低声道:“父王,淑妃娘娘被下毒一事,会不会另有其人?” 谁从中得益最多,谁的嫌疑就最大。 原本没人怀疑太孙。 可眼下,齐王等人俱都倒了霉,唯有太孙长宠不衰,连带着顾莞宁也重被召至圣前……让人不得不深思。 魏王目光一闪,压低了声音道:“这些日子,我也在盘算此事。只是,无凭无据,我们自己的嫌疑还未洗清,只能按下不提。” 这个哑巴亏,不咽也得咽下。 魏王世子点点头,不再多言。 …… 魏王只在背地里笑了两回,韩王直接命人送了贺礼到齐王府。 这一日,赐婚的旨意正好也到了齐王府。 齐王本来就堵着一口气,看到韩王送来的贺礼时,鼻子都快气歪了。 这个韩王,简直像疯狗一般咬着他不妨! 暗中给窦淑妃下毒的人明明是太孙。韩王又不是傻瓜,难道到现在还看不出来? 韩王府。 韩王世子正低声说道:“父王,或许我们之前都想错了。给淑妃娘娘下毒的人不是三皇伯,也不是四皇伯,而是大堂兄。” 韩王冷哼一声:“我又不是傻瓜,怎么会猜不出来。萧诩这小子,比他父亲可要强多了。不动声色间就摆了我们兄弟几个一道。我们几个做叔叔的,被侄儿算计得灰头土脸,实在可气可恼。” 韩王世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