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靠遐想,就能带上几分娇媚的骚气,眼下这声音,落入她耳里,无端就多了几分娇嗲情动,莫名让她全身发麻,心跳加速,“贵贵贵妃要要慎言,我没有,没有这个心思,您可千万别瞎说,这话要……” “嘘。”不等她话说完,顾夕照突然朝她嘘了一声,吓得赵三思赶紧捂紧了嘴,一时间屋子安静地只听得到她的心跳声。 安静了一小会,外面响起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轻叩了三下,“娘娘,蝉儿让奴婢来问问您,这水温可还热着,您要不要添水?” 赵三思听着那宫女的声音,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紧张巴巴地等着顾夕照的回答。 “不必,水温尚可。再过一炷香,便可过来替本宫更衣。” “是,那奴婢待会过来给您更衣。” 等到外面又安静下来了,顾夕照伸手掬了捧水浇在了自己手臂上,水确实有些凉了,如今虽是暮春,但入了夜,依旧有些凉。 那一下一下的脆脆水声在这沉默的氛围里,无端生出些暧昧,赵三思把头埋得低低地,也不敢再哭了,攥着衣袖摆来回扯,半晌终于鼓足了勇气,鼓着通红的腮帮子豁出去了一般,“夕贵妃,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是要同生,还是共死,给个痛快话,她又紧张又羞耻地,当真是挠心挠肺地煎熬。 一炷香的时辰不多,顾夕照也微微正了正神色,“今日之事,二皇子想要臣妾守口如瓶,也不是不可。不过……” 赵三思闻言,赶紧拍了拍因太过紧张而发烫的脸颊,“贵妃今日的大恩大德,我定当铭记在心,日后必会重谢的。” “二皇子今日若同臣妾说实话,告诉臣妾今日为何会对花容为你更衣之事反应如此过激,那今日之事,臣妾非但不会泄露半个字,你如今闹得整个皇宫一片鸡飞狗跳之事,臣妾还会帮你到皇上那边圆过去……” 实话……难道让她告诉眼前这位夕贵妃,她其实也是个女儿身?况且就算她愿意说这实话,这夕贵妃也未必信啊,难不成还让她脱了衣服跳进这浴桶,让这贵妃好好观摩一下她的女儿身? 赵三思脑子来回转,又隔着屏风往浴桶的边上看了一眼,一咬牙,决定撒个谎先逃过眼下这一劫再说,“贵妃当真要听?” 顾夕照好整以暇,“当真要听。” 赵三思咬了咬唇瓣,“实不相瞒,我是因为有病。” “什么病?”顾夕照微微一愣,打定主意要追根究底了,见她踟蹰不愿开口,她又补充了一句,“臣妾是诚心想替二皇子解围的,二皇子若是不信任臣妾,那待会臣妾也只能在侍女过来时大喊‘非礼’以求自保了。” 特别怕死的赵三思闻言,也顾不得羞耻不羞耻了,只得小声说得更直白一些,“我……那里长得不太好,怕吓着伺候我的人了,所以这才怕别人……” 那里?哪里? 顾夕照茫然地眨了下眼,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脸倏地就红了——呸,要不是这个小皇子畏畏缩缩的小老鼠似的,她保不齐以为这是个故意在反调戏她的登徒子。 沉默了小会,顾夕照才故作平静地用长辈的口吻,心平气和地劝诫道:“您乃身份尊贵的皇子,别说那……只是长得丑了些,就算没长,谅那些奴才也不敢笑话你。再者,太医院还有这么多名医,明儿臣妾就……” “夕贵妃,这事儿您千万别张扬。”撒谎一时爽,她竟然忘了还有太医这一茬,到时一脱裤子检查,她今儿这些惊吓不是白受了?赵三思觉得自己今儿千不该万不该听了那老太监的一句话,去蹭一顿好吃的,瞧瞧她这一天过得都叫什么日子? 顾夕照正觉得自己越说越有长辈风范,哪知冷不丁被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