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又吃了瘪,毓妃又恨又气,稳住身形,又想找回场子,“你以为你还是昔日的夕贵妃?竟然敢朝本宫动手,你不要命了?” 顾夕照冷眼看着她,“毓妃该不会不懂礼尚往来的道理吧?再敢朝本……我动手,或是动我宫中的人,我照打不误。” “你敢?” “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她行走江湖多年,别说她一个寡妇,就是当年的赵瑾,她也敢打。 “去,顾氏对本宫出言不逊,掌嘴三十。”见身边的宫人犹豫,毓妃气得不行,大骂了几句,宫人才朝顾夕照走去。 长乐宫的宫人立马站了上来,蝉儿站在最前面,“我看今日谁敢掌娘娘的嘴?” 长乐宫的宫人全部都聚了过来,人多势众,毓妃无可奈何,绞着帕子,“执迷不悟。顾夕照,本宫看你到了云阳宫,还能这般诚心如意?” 说罢,碰了一鼻子灰就欲带着人离去。 “且慢。”顾夕照却从宫人里慢慢走了出来,微微抬眼,居高临下的气势压了本就比她矮的毓妃一头,“今日若让毓妃娘娘这般轻易出了长乐宫,往后旁人岂不是以为这长乐宫是人人都能来作践的地方?” 说罢,立马有宫人快步上前把宫门关了。 毓妃惊了一下,“你……顾夕照,你什么意思?” “只要我在这长乐宫一日,这长乐宫便不是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顾夕照看着大门关进了,这才朝她笑了一下,冷声道:“按照宫中律例,国丧期间,后宫妃嫔不得传召,需在宫中沐浴斋戒,替大行皇帝祈福。今日毓妃不得本宫传召,私自率宫人来本宫宫中撒野。宁嬷嬷,将毓妃和底下宫人全部请去偏殿,请皇太弟亲自定夺。” “顾夕照,你无权这么做,你如今是废妃,无权管理后宫……” 顾夕照挑眉,却是不搭腔了,任凭宫人将不甘心的毓妃带了下去。 直到听不到毓妃的咒骂声了,静立在一旁的珠儿才皱了皱眉,踟蹰道:“娘娘……咱们这般做,怕是……” 顾夕照垂下眼,“无事。李公公在宫中多年,明知皇太弟这令下的多荒唐,还这般助纣为虐,只怕也是防着毓妃。”说这,顾夕照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再过一炷香时间,你便派人去通知皇太弟和李公公,今日毓妃的所作所为,最好是人越多的时候越好。” 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丧礼暂停,王公大臣用膳的时候。 她如今是无权处置毓妃,但毓妃的把柄不能不抓,以下犯上又如何,总归没有比打发去冷宫更糟糕的结局了。更何况,毓妃在后宫作乱,前朝的林家势必会有些影响,给些难堪和麻烦了,林家的老狐狸才没心思来给那个小傻子添堵了。 再者,她在宫中这么多年,明里暗里得罪的人不知繁多,如今她还没去云阳宫,毓妃就这般堂而皇之地来找茬了,她若是任她作践了,往后在冷宫不知还要应付多少人的作践。 太麻烦。 她就是要借毓妃之事让众人明白,即便她被打入冷宫了,也是她们得罪不起的人。 “如此,娘娘去冷宫的事,怕是很快就人尽皆知了……” “这不过是早晚的事。要不是李公公有心替咱们遮掩一番,又是在宫中都忙着大行皇帝丧礼的事,你以为毓妃今天才来?”顾夕照顿了顿,又笑了起来,“毓妃平素做事谨慎,今日却是如此沉不住气,想必心中对我,是积怨已深。不过,如此也好,她这犯的虽不是大罪,但也够她消停一段时日了。” 珠儿看了顾夕照一眼,心中甚是微妙,她原以为她家贵妃烈性的女子,定是不屑这般去冷宫求生的,如今看人这般想得开,一面放下心来,一面又生怕自家贵妃是真对那位皇太弟存了些不该的心思,再一想到对那位皇太弟的照顾和蝉儿时常在她耳边念叨的那些话,她越想越觉得自家娘娘怕是真和那位皇太弟有些不清不楚。 珠儿不做声,顾夕照睨了她一眼,见她脸色忽明忽暗,有些诧异,“你这是怎么了?” “没……”珠儿仓皇别过头,摇了摇头,又咬了咬牙,踟蹰道:“娘娘对皇太弟是当真好,什么事儿都替她考虑周全。” 说者有心,听者更加有心了,顾夕照神色微赧,话却说得大义凛然:“我亲眼看着皇上一点点创下如今的世道,皇太弟年幼,继位得仓促,能扶一把便扶一把,也不枉皇上宠了我这么些年。” 听她如是说,珠儿松了一口气,“娘娘说得是。” 顾夕照睨了她一眼,也松了口气,主仆俩都不再多说。 末时,宫中的祭奠和午门的丧礼杠演都要暂停一个时辰,供用膳和短暂的休憩。 珠儿按照顾夕照吩咐的,末时便派宫中一个机灵一点的小太监去将毓妃来长乐宫闹事的事报告给了赵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