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他优柔的声音像裹了很厚的一层糖衣,勾破寂寥闷热的夜,飘入乔鹿的软耳:“好好演戏,其他的我帮你。” “……” 帮我什么? 乔鹿回头看他,男人轻柔的眉眼温润到了极致,光影加成,多了抹滤镜,依稀可见里头的微波微澜,他正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乔鹿以前就知道,顾严的眸如果看久了,很容易跌进他的温情漩涡。 可在那一刻,她没让理智拽走,许是醉得后知后觉,她竟心甘情愿地掉入了这则昭然漩涡里。 《渡河》里有这样一段话速写爱情。 “我看向她幽深夹带柔光的眼眸,我忘了我是谁,我只想她能永远这么看着我,不随时光远逝。” 正如现在,乔鹿看向他。 叮—— 唐突的震动带来了一尾绳索,乔鹿握着它又爬回了岸上。 “谢谢。” 顾严看着她转身下车关门。 车子重新启动,后视镜里,乔鹿站在原地目送车子渐行渐远。 不久,宾利消失于来时的路口,黑暗只更替了一秒,劳斯莱斯的车影随晃眼的车大灯缓缓向乔鹿面前驶来。 乔鹿开门上了后座,司机后转方向出了这胡同,他担心地问了声:“小姐怎么过来的?这里又黑又脏,刚才联系不到你,我都快急死了。” “嗯…”乔鹿有些心不在焉,“喝多了。” 车子在前面路口准备左转,意外地和直行的宾利并排在了同一水平线上。 顾严坐在车里,直视前方,他开车很专心,如果此时他侧过头,隔着两扇茶色玻璃,如此近的车距,他可以一眼看到车后座的乔鹿。 然后惊觉自己刚才对她说的话会有那么一点好笑。 她不是演员,不需要好好演戏。 也不是穷人,不需要谁的救助。 不过即便她什么都不是,顾严依旧还是愿意为她伸出援助之手。 绿灯闪过,宾利车离弦般冲出,速度惊人,留下一缕很快消散的尾气。 乔鹿回到家,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很少辗转难眠,因为没有心事。 而今晚,她一闭上眼,顾严那张柔情似水的脸就不停地搅和在她脑子里。 好不容易入了梦,梦里也是他的身影,这次他们没有分道扬镳,而是在戏里戏外相互依偎。 场景随即又变换到了他们那场未拍完的床戏,顾严抱着她,在她耳边操着粗鄙的荤话,乔鹿躺在他身下被撩/拨得滩成了一泊软水。 她再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男人的反应,这回乔鹿没有避开,而是自然地迎了上去,抬起手想去触碰的瞬间,乔鹿猛然惊醒。 湿漉漉的汗渍浸透了身下的床单,房间里弥漫着她紊乱不稳的气息。 有一丝焦灼燃起的欲/念,由心底破喉而出,乔鹿从未有过这种奇妙的感觉,清晰又深刻。 她好像落入了一张由顾严织成的密网。 没有预兆地对他产生了很强烈的欲/望。 - 六月底,乔鹿和其他演员的戏都已杀青。 只剩下几场和顾严的对手戏。 当时顾严说延后拍床戏,也没明说延迟到何时。 乔鹿边等着群里召唤,边写着她的毕业论文。 两人自那次聚会后,没有任何联系,这段时间,乔鹿仅看到顾严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不是心灵鸡汤,而是分享了一张图片。 内容是伯乐与千里马的故事。 不知为什么,乔鹿看到那张图片时,莫名很想笑,因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那是顾严发给她看的。 时间也是送她“回家”后的凌晨时分,再结合那晚他说给她听的话,结论就是顾严想当她的伯乐。 像冯肃宁对于他一般的存在。 但这位伯乐光说不做,销声匿迹多日也不找千里马谈谈理想什么的就很离谱。 乔鹿突然很想知道顾严每天都在干什么,除了拍戏,总是有闲暇时间看看手机聊聊天的。 她把微博下了回来,登上账号。 网上有关她蹭顾严热度的黑料已经全部没有了,鹿珩的行动力还是不容置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