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狗官胆子倒肥,难道他欺我王家无人?”英华虽然晓得分家经官要抽三分之一,就是不曾想过官卖还有花样,眼睛瞪得溜圆。 “老师和师母不是要避嫌么。”李知远拉着英华的胳膊,把她扯出县衙,苦笑道:“这狗官跟着潘菘也没少捞钱,胆子早养肥了。他抱着潘菘的大腿,倒是一条会咬人的好狗。” “耀芬堂兄处心积虑要独占书院,一定没有想到过会有今日。”英华恨道。 “胡寡妇和设圈套哄你堂兄赌钱的人也一定没有想到会有今日。”李知远道:“倒是你耀芬堂兄,最后分得的钱肯定不够他还债的。” “我们两房分家时,二房是一文不曾取的,他欠的债他自家去还好了。”英华皱眉,想了一会道:“我家如今现银只得一千多两,便是全拿出去也不够,更何况我家几个侄女的陪嫁,侄子将来娶亲,全都指望在这上头生钱,这些银子也不会给他还债。” “狗官,我去和他拼命!”耀廷愤怒的把盛满药汤的小碗砸在地下。 耀文披着衣裳,按着胸口愤怒的喘气。 玉薇靠着方桌,有气无力的说:“你两个不要急,咱们分家时原就一文钱不要的。这个书院是大哥拿去还债也好,还是官卖也罢,都和咱们无关。至于大哥么,我说话不好听的话,他怎么赌才能欠下六千两的巨债,又没有人亲见,就凭一张他自己写的字据,人家就来要债,这六千两的债是真是假还两说。” 耀文和耀廷心里原就有些儿怀疑,此时叫玉薇一说,两个都熄了怒火,看着玉薇。 玉薇叹一口气,道:“我再说句难听的,便是无人打书院的主意,咱们一家和和美美的重把书院办起来,书院一年要花多少银子?” 耀文兄弟两个对看一眼,大房和二房分家时,二房拿了一篇帐出来念,当时大家都听在耳里记在心里,现在不需算,他们也晓得书院一年极少也要花二三千两银子。 “咱们照少了算,一年一千两的开支是不能少的。”玉薇替他们算帐:“咱们家的书院这几十年都是赔钱,就没赚过钱吧。就算大哥有本事,一年能赚五百两,还有五百两的亏空,谁来填?” 耀廷看耀文,耀文看老婆。 “就算你们两个都比二叔有出息,要做官也要好几年,这几年就算有人肯借钱,做了官赚了钱总要还的。”玉薇眉头微皱,苦笑道:“你们自己想想,可能似二叔那般支撑书院。” 母亲的心早长歪了,便是大哥那心,早在大房和二房分家时就长歪了的,不然当时若是把书院分一半给二房,便是有人算计书院,也有二叔在前头顶着,便是大哥去嫖赌,二叔也好出头管他,哪像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