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输了。” “我知道。” “这第几局了。” “你想赢我几局。” “那,就再来几盘。” 大半夜的,鸟不拉屎的小岛屿,烛空和赵云这一老一小,贼他娘的有意思,一个想走,一个不让走,一个心不在焉,一个赢的不亦乐乎。 想走的那个,自是赵公子。 三五月的时间,去大夏逛逛,看看亲友不香吗? 偏偏,烛空拽着不让走,颇有大干八百局的架势,当然,多少带点儿私人恩怨,遥想昔年哪!赵云和月神合伙给他挖坑,输的那叫一个憋屈,虽然赢他的是月神,但赵云也有份儿。 这事儿,他每逢想起,都格外蛋疼。 “听吾一句劝,莫去仙界。” 烛空悠悠道,话中依旧颇多深意。 仙界制裁者没有搭理他,不代表他不知仙界境况。 三年前的那场大战,阵仗何其的大,打的又何其惨烈。 赵云的亲友,死的死伤的伤。 还活着的,哪个不是在被追杀。 最主要的是,月神葬灭,帝仙身死,能撑住场面的两尊大神,都不在了,赵云即便去了仙界,又凭何翻盘,一腔热血吗? “前辈,你该是了解我的。” 赵云瞅了一眼棋局,随手落了一子。 无论境况如何,仙界...他定是要去的。 这,是他的道心,也是他的执念,便如当年,独自一人踏上红尘路,哪怕前途暗淡,哪怕是一场死劫,他也无怨无悔。 制裁者沉默了,不自觉间,还忆起了往昔。 谁还没有年少轻狂过。 如今的赵云,便像极了当年的他,有那么一股意志,便如一道不朽不灭的烙印。 说话间,又一局落幕,赵云惨败。 “走吧!”制裁者淡道,随意摆了摆手。 “谢前辈。”赵云起了身,拱手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是我老了吗?” 身后,有制裁者的喃语。 不知从哪一年哪一瞬,他变的畏首畏尾,俨然已忘却了初心。 这边,赵云已出小岛屿。 他蒙了黑袍,迎着风,踏海而行。 夜里,海面波光粼粼,别有一番风景,时而见战船驶过,巡查大夏疆域,立于船头的战旗,猎猎作响,也时而见人路过,都会下意识看一眼,眼神儿怪怪的,眸中还藏着忌惮之色。 “此人,好似在哪见过。” “嗯,背影很熟悉。” “气息隐晦,多半是个隐世高人。” 月下的嘀咕声,此起彼伏,多是在说赵云。 奈何,赵云一身遮掩,没人能看清他的尊荣。 他如一个游客,在南域来回晃荡,去了小财迷家的祖地,也去了颜如玉家的故土,逛了一圈儿烈火城,又入死海看了一眼,当年,就是在这撞见的苍穹,不知那货在仙界是否安好。 沐着晨曦之光,他出了南域,一路向北。 记忆中的大好山河,亦如记忆中那般温馨。 夜幕降临时,他默默走入了忘古城。 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是他心灵的慰藉。 “包子,刚出炉的包子。” “客官,你可好些日子没来了。”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