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迤似笑非笑,却不开口,只是负手后退一步,作壁上观。 他定了定神,在那少年面前站定,伸手道:“请。” 那少年也不谦让,看起来像是对藏鸣剑志在必得,但问题是这人浑身破绽,都不用出手就能将他一眼看穿,却不知为何李凤迤还要让对方向他挑战。 就见少年毫不客气,剑招挽起,来势汹汹一剑刺向他,另一方面,他则牢记“不能伤人”的原则运起木剑,然而不需片刻,他便明白李凤迤的用意。 原本在见到人之前,他并未料到对手的武功会与自己相差如此之多,可现下一交手才知困境何在,正因对方只不过是个初学剑法的毛头小子,不仅剑招凌乱,内力也无法与之融会贯通,他要做到不伤人,首先不能力透木剑,再者,他使用的藏龙剑法讲究以快制敌,以气驭敌,眼下这两种方式他都不能轻易使用,一运用就会有伤人的后果。 除此之外另一层用意也开始显现,他本有隐忧,只因动武即是动念,心有魔障,动则伤,不仅伤人而且伤己,交手越久就越难克制他体内嗜血的魔障,一旦魔障出,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他曾试过无数方法去压制它,却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李凤迤让他面对这样一个“特殊”的敌手,与其说是要他为了守住藏鸣与人过招,不如说要他尝试跟自己交手。 他迫切地希望能战胜魔障,不再受它的控制,于是他凝神对付,控制住心魔,不动一丝一毫求胜的念头,只守不攻。 两百招转眼已过,少年久战不下,不免有些心浮气躁,“可恶!” “你非是我的敌手。”他沉声道。 “再来!”对方握剑再上,剑路愈发混乱,像是想另辟蹊径,却显得不伦不类。 他暗自一叹,真不知李凤迤是从哪里找来的如此死心眼的怪小子,要不是他对藏鸣有觊觎之心,此时认败又有何妨? 只是时间一久,再不济的人也能看出一丝端倪,木剑只守不攻,证明对方不欲伤人,既然不愿伤人,那么只有被伤的份。少年灵机一动,忽然虚晃一招,诱对手出招抵挡,随即竟将自己的脖子送了过去。 前后不过一瞬,藏龙之剑势沉而快,快而准,他收势不及,也因对方用力过猛,见状只得卸去全部内力,木剑已然划过那人脖颈,但饶是如此,他的力道也足以让对方气滞血瘀,头昏不已。 少年兵行险招,不料反让自己中招,心中不由愤懑,才知自己果然不是对方敌手。 然而就在此刻,周身忽有气流涌动,树叶发出簌簌声,无风自动,少年不及反应,就见一旁那名一直观战的白衣男子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