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和六王爷此时皆细细将图一点一点看过去,直过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先后将所有的细节都一一看遍,可是如此繁复的图一遍哪够,于是两人头从到尾又将之看了一遍,一直看了整整三遍有余,两人才将心中的想法和该如何破解的猜测拿出来讨论。 “机关之数太众,我想这恐怕是设计之人故意安排,就算一一尝试,也会出现重复的情形,这样一来,到时候连我们自己都要混乱了。”六王爷道。 “依我之见,这间石室应是先设置了机关,才画了那么繁杂的一幅图上去混淆我们的视线,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别的颜色毁去这幅图,一旦没有了这张图,那么机关是什么模样,又是大是小,我们就会好分辨许多。”凤栖却道。 六王爷一听不禁有些吃惊,他一面看图一面却是抓着图中的细节不放,凡是有凹凸之处,他必定要结合这幅图来考虑设置机关者背后的用意,而凤栖这一语顿时使他惊醒了过来,他怔怔不语,半晌后才道:“凤栖你抓大放小,见地果然不同凡响。” 他这一句,便已是认可了凤栖的主张,然后他略一思索,便问林大夫道:“林大夫,紫琼草你带了多少?” 林大夫听他这样问,就知道要用来做什么,将紫琼草煮于水中,便能得紫色汁液,虽说壁画巨大,但由于紫琼草是最普通的治伤药,当时并不是为了凤栖准备,而是为了外伤所准备的。 “应该够用。”林大夫回答道。 “那好,将紫琼草煮起来,把壁画遮掉。”六王爷道。 “可是一旦把壁画遮掉,万一这机关跟画有关联,那岂不是再也回不去了?”月星忍不住,问了出来。 六王爷闻言不禁瞥了凤栖一眼道:“月星,你觉得凤栖为何要看足三遍才说出这个方法来?” 月星一愣,她怎么想的到是为什么,可现在听六王爷这句话,又看凤栖成竹在胸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便不由地脱口而出道:“难道,凤公子竟然全部记下了?” 她觉得这当真不可能,那些画还有画里的机关,简直多如星辰,怎么可能全部记住?只是凤栖却并未否认,六王爷的表情看起来也似是所料无差。 “不过我的推测应该不会有错,相信我吧。”凤栖道。 他都这么说了,而且除他之外,并无人能再提出更好的办法来,是以众人立刻将紫琼草煮起来。 除了药炉以外,他们还带有另外两只小火炉,此刻刚好一并用上。 随着一锅一锅的紫琼草煮好便往石壁上涂抹,满墙的机关便如同逐渐浮出了水面那样,变得清晰和容易区分起来。 又花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将三面石壁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