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吗?” 兰溪心底酸涩,“父亲放心,溪儿定会谨言慎行。” “府里的事你不用忧心,为父只要还睁着眼,那些宵小之辈便不敢冒犯。” “好。” 拜别父亲后,兰絮将她送到门口。 兰溪握着妹妹的手,心疼地摸着她手上的薄茧。 “好好的琴棋书画不学,偏要去舞刀弄枪,看看这手上的茧子,要多久才能消掉?” 兰絮不在意地道:“消不掉啦长姐,有这个茧子才好呢,拿起刀枪更稳些。” 兰溪无奈,捏了捏她的手指,凑到妹妹耳边,轻声道。 “有些话,在父亲跟前我不方便说,怕影响他养病的心情,如今却得交代给你。” “今天赶走的这群族老,三日前便来了,还在府里挂满白绸,日日守着要过嗣,消息过于灵通了,背后定有人在鼓动。你和华叔一起,好好查一查背后之人是谁,及时将消息送到宫内,知道吗?” 兰氏一族,绝不能从内部溃烂。 出了一个兰义,已经是奇耻大辱。 “放心吧长姐,此事交到我身上,一定帮你查出背后之人!” 兰絮拍着胸脯保证。 兰溪见她这样,更不放心了,叮嘱道:“悄悄探查,切记别打草惊蛇。” “知道啦!” 兰絮爽快地应下。 脸上一片天真纯然。 兰溪心底叹了一声。 此次回宫,她一定要将满京城的优秀男儿都翻一圈,给妹妹找个聪明的,好歹互补一下。 又不能太聪明,太聪明的掌控不住…… 怀着满腹的忧思,兰溪重新坐回九驾鸾凤马车,眼角眉梢的柔和之意,随着与兰府的渐行渐远,慢慢烟消云散…… 眼底,又变成坚韧和冷厉。 …… 鸾凤车驾驶过狭长的宫道,停在芝兰殿门口。 兰溪扶着腮雪的手,下了马车,看着熟悉的宫墙和层叠的楼宇,轻轻叹了一声。 这牢笼,她不愿入的。 若非嫁与萧烨,也不至于在此囚禁一生。 想着想着,便有些佩服从前的自己。 到底是怎么长的脑子……能为了所谓的爱情,放弃一切……包括自由呢?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入秋了,宫人们都穿着青褐色的宫装,此时跪了一地,倒显得有些压抑。 “平身吧。” 兰溪摆了摆手。 正要迈进芝兰殿时,却发现,宫人们的神色不太对劲。 “怎么了?” 她问。 宫人你看我我看你,却没一人站出来回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