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见皇帝陛下都不见怪了,也就不再窃窃私语,大殿里又恢复了平静。 自从冬施掉下悬崖到现在,她就没有吃过一点东西,虽然胃里难受得要命,却还是吐不出什么,到最后只能吐出几口酸水。 她干呕了一会,用手帕擦了擦嘴,心想,这个皇帝还是不错地,和蔼可亲,说话幽默,没有一点臭架子。 待胸中不再作呕,她直起身板,向众人摆摆手说道:“不好意思,继续吧。” 司仪呆立在台阶上,好半响才缓过神来。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喊道:“吉时到,行大礼!”对了,吉时好像已经过了。不管了,先把这瘟神送进洞房再说吧。 冬施晕晕乎乎地和秦王拜了天地,拜了高堂。戴着一身沉重的凤冠霞帔,累得直不起腰来。不过也不用直起腰来,整个大典就是拜呀拜呀,拜得冬施像哈巴狗一般,已经没有了知觉。 最后只听司仪喊了一嗓子:“送入洞房!”冬施心里终于长长舒了口气,终于可以回去休息了。 两个喜婆上前扶着冬施退出怡安殿,回了秦王府。秦王和太子要在宫里陪席,并没有一起回来。 宴席暇余,凌羽冷着一张俊脸独坐在大殿一角休息,心里有股闷气发不出来。这一仗,自己算是彻底输给太子了。自己的王妃和太子妃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太子妃仪态端庄,举止高雅,举手投足间都是一种大家风范。而自己的王妃竟然粗俗得令人乍舌,接二连三地出丑,这回想在百官面前翻身都难了。 太子凌拂端着酒杯喜滋滋地走到凌羽面前,神态得意得让某些人想撕破他那张笑脸,“三弟,大喜的日子怎么冷着一张脸?哪个不长眼睛的得罪了我们的秦王吗?”他笑容满面,明知故问。秦王妃当众出丑那一幕他也看见了,早就听说西诗的双生姐姐东诗娇纵野蛮,行为不检。没想到连大婚这么重要的日子也不能收敛一点儿,自己这个冷酷的三弟算是有苦头吃了。 凌羽抬头瞟了凌拂一眼,没有说话。这次他输得心服口服,没什么可争辩的了。 冬施被喜婆送回秦王府寝殿,端坐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床上。心里暗自着急,要怎样才能躲过洞房花烛这一劫呢?装生病?不可能,刚刚还有力气和秦王演红绸拉锯战呢。拒绝反抗?似乎也不可行,男人的力气总是比女人大的。再说传扬出去也不好听,洞房花烛夜,秦王殿下被王妃拒绝圆房,秦王不会杀了她才怪?还是不要试了。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一个婆子推门进来,“王妃,王爷说今天应酬累了,不打扰王妃休息了。”说完不等新王妃回应便退出了房门,留下个呆若木鸡的冬施暗自窃喜。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这下不用费尽心思琢磨怎么躲过这一劫了。不过,似乎哪里不太对劲。看来这个秦王也是非常不喜欢这个东诗的,否则怎么会洞房之夜冷落新娘子?这要是传了出去,自己一定会被天下人笑掉大牙的。 她是应该高兴还是悲伤呢?呵!不想了,好困!是该好好睡一觉了,养足了精神明天继续战斗。冬施关闭了自己的小脑袋,连喜帕也没有掀去便扒在床上睡了过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