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到三更,月光柔和的洒在洁白的雪上,两相映衬。虽是黑夜,却仍然白茫茫的明亮可见。宁钰躲在一块巨石后,腰间挂着一条长鞭。 雪越下越大,温度越来越低。宁钰面色苍白,嘴唇青紫,双手轻微揉捏,以此取暖。 细碎的声响传来,宁钰躲在巨石后,悄然观察来人。那人一身士卒打扮,东张西望,面容略有仓皇之色。 不远处的石碓后细碎声响,宁钰伸手做一个停止的动作,复尔又立马缩手。那士卒听得这一阵动静,慌忙喊:“谁?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我知道你在!出来。”呼喊没有得到回应,士卒又左顾右盼一番,终于自衣襟内掏出一方纸。 士卒将手中药方打开,正要将它倒入水潭,却横空一鞭,将士卒一鞭抽到地上。宁钰将鞭子收回,勾唇一笑,道:“拿下他!” “别过来!别过来!”士卒踉跄起身,仓皇逃窜。几个彪壮大汉将其团团围困,用一根绳子将其捆绑。 宁钰上前几步,扯下了他头上的头巾,只见此人额上一条长疤,眼神瑟缩。 “你是何人?为何要在水中下药?” “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士卒很是硬气的一别头,从牙关里挤出这几个字。 宁钰偏头,后退几步,将鞭子高高挥起。一鞭作响,落在他的面上,带出了一条血红色的长痕。长痕迅速充血鼓掌,尤未狰狞。 “啊!我不能说,放过我吧。”士兵剧烈挣扎,奈何彪壮大汉死死压制,令他动弹不得。 宁钰从未逼供,一时想不出办法,只得挥手,道:“押送到王爷的营帐中去。” —— “回来了?喝完热汤暖暖身子。”卫垣停下手中狼毫,抬头一笑,温文尔雅。宁钰将鞭子扔在几案上,端起热汤。 “嘶。”汤滚热,宁钰一时不备,手指烫伤,“人带回来了,但我撬不开他的嘴。” “嗯。你们退下,墨离,将他关到侧帐去。”墨离自众人手中接过士卒,士卒奋力挣扎,却被一记手刀敲晕。 “疼不疼?”卫垣转回,伸手执起她的指尖,略微皱眉。“手这么冰,就马上去碰热汤,不烫才怪。” “我没事,你先去审问吧。”“本王等会再去。”卫垣快步走到水盆,将一方帕子弄揉湿。 “盖着,本王等会回来。”宁钰低头不语,将帕子捂在手上。手边的热汤正冒着浓浓白气,宁钰恍惚间只觉头晕。 一阵惨叫声将思绪拉回,宁钰摇头,端起碗喝汤。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尖,后来急转而下,转为哭泣。循声望去,只见三个模糊人影印在帘子上。 “说吗?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本王乏了,你若是不说,那就见阎王去吧。”低沉的声音传来,随即那人似乎开口将事情和盘托出。听不清楚,宁钰迷迷糊糊的闭上双眼,一手枕着脑袋入睡。 卫垣听闻那人的哭诉,略一点头,转动轮椅离开。墨离心领神会,一剑过心,将人捅死。 卫垣掀起帘布,就见宁钰趴在桌子上闭着双眼。卫垣嘴角轻勾,推着木轮上前,站起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唇下温度灼人,卫垣慌忙伸手探她额头,只摸得额头滚烫一片。该死,今晚天寒地冻,钰儿又在外面守了这么久。 “传大夫!”卫垣站起身,将人横打抱起,放到床榻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