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衣?我正是今年崭新崭新的新人,若说做衣,也确实做的是新人衣了。”庄越带着笑容说道。 他说的有趣,几人轻笑,刘海师姐说:“你这说法倒也不差,不过这新人衣,单指的是内门发下的布匹,做的第一身弟子衣。” “原来如此,受教了,还不知道师姐怎么称呼?”庄越笑问。 “我姓纪,你叫我一声纪师姐就好。” 庄越借着几句就跟纪师姐攀谈了起来。原来这处偏殿只是在每年做新人衣的时候才会开启,这些做衣服的师姐也都是临时过来,忙完还各回各处。 “这么多衣服,师姐们只这几个人,真是辛苦了。”庄越看着堆得小山一样的布料,真情意切的感慨。 一个年龄比较小的师姐,活泼的抿嘴乐:“辛苦是辛苦,可给的云筹也实在。这种活不难,云筹还丰厚的好事,每年也就只有这会才有。抢都抢不赢,也就不觉得辛苦啦。” 庄越捕捉到了重点:“云筹是什么?” 纪师姐用软尺在他身上量着尺寸,“是咱们明光内门的一种筹币。宫内各处,有时候会需要人手,就会发布这种任务,报酬就是云筹。” 活泼的小师姐眼睛看着庄越,手下却不耽误穿针走线,“这云筹的用处,在明光比钱可管用多啦,它可以用来购买宫内各种高等物品,上至丹药,下至法器,无所不含。你若是有难题,甚至可以花费云筹,请人相助。” 庄越不禁大为心动,试探的说:“若是我云筹足够,能换来鲛绡衣吗?” 纪师姐正一手拿尺子,一手记录数据,闻言惊讶抬头:“你这丫头,倒是好见识,竟然知道鲛绡衣。” 庄越一惊,面上不免带出几分不安,“怎么?这鲛绡衣很厉害?” 庄越原身这幅身子骨太孱弱,一受惊更显出摇摇欲坠,让纪师姐声调都降了几分:“这鲛绡衣可是难得的好物,只裳云殿晚来的都没几个人知道,你倒是难得,是从哪里听闻的?” 庄越见她真的只是惊奇,不带一点警惕忌惮,才放下了心。 “是我还没入门前,听一个面容消瘦,下巴长着稀疏胡子的道人随口说的。”他这可不是胡诌,描述的正是老骗子的样貌。 纪师姐看了看他,“那这位道人定不是位寻常人物。这鲛绡衣,要用十张鲛人皮做原料,做出来的成衣犹如有云霞在衣上滚动,入水不侵,薄如蝉翼,轻如羽毛。” 几个做活的女子也都停了手,好奇的听着。 “因材料不易得,加上工序繁琐,又是裳云殿不传之技,整个修仙界能穿的上鲛绡衣的,也唯有我明光宫的有能之辈。”纪师姐说起这,面露骄傲。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