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趁陈夫子不注意,往左侧看过去,左边坐着的也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同自己年龄应该差不了多少,顶多十二、三岁。 秉持着以礼相待的原则,谢景行在左边少年又一次看向他时,对着他善意地笑了一下。 没想到那个少年立即冷下脸,转过头,再也不往他这边看了。 谢景行感觉莫名其妙,明明素不相识,他怎么感觉少年好像对他没有好感呢。 可等他转过头没多一会儿,左侧的目光又看了过来,谢景行只要一看过去,那少年就立即转头,冷着脸用侧脸对着他,三番五次下来,谢景行也不管了,少年一张娃娃脸,板着张脸就像只气鼓鼓的河豚,看着怎么也不像能搞校园暴力的人。 再一次环视整个课室,没见寇准规的身影,看来是还没来府城,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过来。 放课后,孟冠白立即将课本往桌上一扔,带着谢景行出了门。 出了课室后,沿着阶梯往上爬,孟冠白对着谢景行说:“我们得快点去食堂,今天有锅包肉和溜肉段,要是动作慢一点,就全被抢了,我们就只能吃些绿了吧唧的青菜,这府学也忒小气,每日就只有两个荤菜,还不能自己带饭来,要不是我每日回去后,家里好吃好喝地招待,等我再在府学里多待几年,非得饿瘦不可。” 边上有一个学子恰好路过他们,听见了他的话,立即对他怒目而视。 学子穿的也是府学的书生长衫,洗得发白,不像孟冠白身上的书生长衫簇新一般。 孟冠白身上那件长衫应该是家里新制的,比那书生身上的看着好上不少。 孟冠白看见了,转头冲他挑衅一笑,“怎么,看不惯我?看不惯我,你也得憋着,府学可是禁止斗殴哦。” 那欠揍的样子让谢景行不忍直视,不过他听得出来孟冠白刚刚那句话纯粹只是吐槽,没有恶意。 对着那位书生歉意一笑,他才拉着孟冠白往上去了。 “唉,谢兄,你怎么就拉着我走了?我又不怕他。”孟冠白挥舞着手臂问谢景行。 等远离那位书生后,谢景行才松开孟冠白,说:“你不是饿了?怎么还非要招惹别人,早点吃上饭不更好?” 孟冠白扯了扯刚刚弄乱的衣服,“一天天地待在府学里面,不招惹一下别人,这日子也太过无聊了,你不觉得他们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很好玩吗?” 谢景行触蹙眉,站定在他面前,严肃着神色看他。 孟冠白心里莫名,平时一直脸带笑意的谢景行突然沉下神色,他心里居然生出些惧意来,“怎……怎么了?“” 谢景行淡淡地说:“孟兄,与人相处之道,我觉得尤为重要的便是'尊重'二字,尊重他人,也尊重自己。” 其他的他没有多说,转身顺着人流往上而去。 孟冠白在原地呆愣片刻,心里震动,他明白了谢景行的意思。 他总觉得是别人看不上自己,自己才会总是独来独往,殊不知他这副招猫逗狗,一脸谁都无所谓,小爷才看不上你的模样,才是让其他人敬而远之的原因。 谢景行是唯一一个除家人之外会劝解他的人,他不想失去谢景行这个朋友,立马追上去,一把揽住谢景行的肩,“谢兄,我知道了,以后定不会再如此,我也没有其他意思,只是逗逗他罢了。” 那个书生他有印象,有点书呆子性子,性情有些过于清正,能来府学就学,只觉莫大荣幸,谁也不能说府学一句不好。 没想到他随口一句,就刚好被那书呆子听到了。 谢景行点点头,事情便过去了。 由于孟冠白动作快,就算他们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他们俩也是到食堂早的那一批,锅包肉还多。 谢景行不熟悉食堂的菜色,就跟着孟冠白,反正他也不挑食。 在长桌上随意挑了个位置坐好,谢景行不是那等讲究寝不言食不语的人,边吃边问:“孟兄,今日坐在我旁边的那位同窗是谁?我怎么觉得他好似对我有些意见?” 孟冠白也不讲究这些,回答他说:quot;你居然不认识他M.dglhtOyOTA.cOM